“啊，我……这，不……我是说……”
老铁匠施密特张了半天口，愣是没说出一个完整的词句。
要说有没有信心，那是不可能有的。他觉得先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必须是拥有魔力的超凡者才能驱动特制的魔力熔炉，施密特是一个普通的乡下铁匠，只是曾在同行间的交流过程中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证过，说有信心绝对是骗人骗己了。
至于领主口中的前提——剔除魔力这个条件，老铁匠根本无法这其中的含义。魔力是隔绝普通人与超凡者之间的“绝对壁垒”，除了自身觉醒魔力天赋之外，怎么可能能把这个“绝对壁垒”给剔除掉？
施密特不敢欺骗领主，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只能实话实说道：“领主老爷，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是用不了那种魔力熔炉的。”
林奇皱眉道：“就算剔除了能使用魔力这个条件，你也不觉得自己会使用？”
“领主老爷，普通人与魔力……是彻底无缘的，”老铁匠施密特微微躬身道，“没有人能跨越这其中的鸿沟，这是几百年来已经验证了无数遍的铁一般的事实。”
林奇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笑道：“铁再坚硬，不也能是被高温给融化的吗？”
施密特苦笑道：“领主老爷，铁可比不上魔力……”
“那你认为魔力是什么？”
面对林奇的又一个“超纲”问题，老铁匠一时间产生了一个错觉——这位年轻的贵族老爷，是不是闲着无聊专门跑过来寻开心的……
要是普通的平民，如果跑到他的铁匠铺向他问了这么多“无聊”的问题，他早就举起铁锤轰对方出门了，可现在向他提问的是维顿镇的领主，他必须得回答。
“魔力是一种无穷的伟力，庞大的奇迹。”
“伟力与奇迹？”看着施密特脸上的一丝向往的表情，林奇笑着说道，“能够被人类所掌控的力量，可远远称不上是奇迹。”
“领主老爷，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习，”林奇看着施密特，又看了一眼老铁匠的学徒，“就像你的学徒，从如何正确地握锤子开始学习打铁。”
他并没有给老铁匠过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
“接下来我说，你听，等你全部听完了再给我你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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