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旋律让所罗门陷入了沉思,回想起餐馆里那两个争吵的男孩,年龄大概都是十五六岁左右,越来越激动的两人在摔坏了一个盘子后便走了出去。
而当时的所罗门正在吃着晚饭,看着手中的怀表,“嘀嗒。。。。嘀嗒。。。。”,刚好是上一顿晚饭过去后的第四个小时。
酒馆没有想象中的大,四五张实木桌子拼凑起来的大厅,和艳黄色的灯光交相呼应显得更刺眼了。零零散散走走停停的客人,和一个看上去非常失落的少女,一直那里发呆,盘中的食物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
所罗门摊开了手中的海报,“华莱顿火车站,嗯,要怎么去呢?”他心里这样想着,用手指不断的敲着木桌的桌面,配合的那怀表的规律,一下。。。两下。。。。
此时的时间为十一点三十四分。
“你别闹了!这可是杀人!!”刚走出门的所罗门就看到了在餐馆里的两人,在门口小声的说着,看到了所罗门后又不再说话。
所罗门走向马厩,凌乱的马厩里空空荡荡,自己的那辆马车连带着一车的干草全不见了踪影,仅剩下的只有破败的屋顶遗漏下来的白雪在秃秃的黄土上留下一片印湿的水迹。
“先生?找马啊?”这声音听上去很近但却不见身影。
这个时候一个十分邋遢,满身酒味的男人从马厩旁的小马扎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要不是他站起身来,还以为是别人丢弃的破烂衣服,老人满脸通红,嘴里缺了颗门牙的笑道,瞬间空气中多了些白烟,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变的很冷了,在加上连绵的雨雪,大部分的流浪汉都会在最近两个月被冻死在街头,这以成为常态。
此时的老人也仿佛也在死神的名单时徘徊,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转暖的时节。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丝毫没有显示出祈求的态度,反而语气平平,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在所罗门看来,在这样的气温下没有房子没有食物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毕竟冬日里远比在其他任何一个时节都要难熬。
而站在门口的两个男孩也因为看到老人吃了一惊,他们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正在对话的所罗门和老人。
并不知道老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在的,也不知道老人到底听到了多少,现在有些紧张,以至于在大冬天里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所罗门和老人,丝毫不敢懈怠。
“先生去哪里啊?”老人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自己的胃这样说道,有点摇晃的走了过来。
“如果你帮我买瓶酒我就告诉你,你的马车往哪边去了。。”说罢老人又在所罗门面前打了一个嗝呛鼻的酒精味立马充斥在了空气中。
“你知道我的马车?”
“咳,不就是拖了一车干草的那两匹白马么?”老人一手拎着空酒瓶,在地上取了些干净的白雪装在瓶子里,然后摇了摇瓶子使其溶化,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胸前的穿了很多层的毛衣说道,露出了他那个能看到五个手指头的破烂毛线手套,脏兮兮的手指上都是些黑色的煤炭渣。
接着就是就是举起瓶子,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舔了一下瓶口,确保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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