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被上帝遗弃的孤儿被没收了所有的美好。
和往常一样,我洗完澡裸着身子站在窗口,贪婪的喝着威士忌,走到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胴体。
依旧是没有血色惨白的面孔。因为吸食白面的缘故,我好像又瘦了点儿,斑驳的皮肤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骨头刺破。我小心翼翼的摸着锁骨中间的凹陷处,我在那镶了一颗宝石,暗红色的,嵌在皮肤里。
昂头看着镜子里的宝石,又令我想起那揪心的往事...大火肆虐的哽咽和被家人抛弃的黯然。
这颗宝石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品。
当时的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生活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脑子一片混沌。
在医院醒来后我就像个精神错乱的病患。抓狂,发疯,控制不住情绪。严重的时候还会割伤自己,我喜欢看着那些猩红的液体从皮肤的底层往外涌。
他们每天都会给我注射大量的镇定剂。一天,我拼死反抗,用玻璃的碎片扎破颈部,他们害怕我会有更过激的行为帮我包扎好伤口便离开。
等他们离开,我把宝石从妈妈送我的项链上拆下,塞进割破的肉里,就好像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陪伴我们多年的人和物突然有一天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好像大家并没有什么感觉,依旧继续地朝前生活着,伤心、疼痛、喜悦、激动。原来,从头到尾难过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十六岁的仲夏,与我同龄的大部分人都在享受美好的假期生活,可我呢?在每天夜里被噩梦惊醒,嘶叫,大闹,最后在疲倦中睡去,周而复始。
“桃子姐~”门外刚传来员工的声音。
“嘿,我的大明星!”殷桃在我这一直都是随意进出,来去自如就像是自己家一样。进门之后她都会先把价值不菲的名牌包随意扔到一个角落,然后直径走向我的餐桌用餐。
“喂喂喂~你能不能每次在我来的时候把衣服穿好?”她鼻头蹭上了白色粉末,满脸愕然的看着我。
她啊,总是装作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其实我任何奇怪的举动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还要脸?我怀疑是你在我家安装了摄像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每次我光着身子的时候你就破门而入。”我替她倒了一杯Whisky,1/3,我走到她身边仍旧是裸着身子“说吧,看到我光着身子是不是很想干我?哈哈哈哈”。
她很用力的抓了我的屁股一把,“欸!你不会是真的变态吧!”我连忙去披上浴袍,样子有点慌张。我是真的有点慌,因为她的的确确是个很恐怖的女人
“瞧你那怂样,就跟我第一次见着你似的。你该去健身了,没有男人会喜欢你那下垂干瘪的屁股蛋儿”殷桃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满是讽刺。
殷桃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浑身散发出刺骨的戾气叫人不能,也不敢靠近。
“曼妮,最近把手头上的工作先放放,陪我去趟英国。”殷桃每次下的命令都叫人无法抗拒,她温柔的声音女人听到都会酥“还有,别告诉你花叔叔”。
“怎么?不~是~吧~花爷富可敌国的资产都被你败光了?!小女子实在是佩服。”我蹭到她身边神神秘秘的嘟囔“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去干嘛,先拿个几百万给我当封口费,不然...”
殷桃敲了敲我的头说:“你这个鬼灵精,整个掉进钱眼儿里了,我应该送你瓶铜臭味的香水。”
“还不都是多亏有你这个绝命教师的悉心栽培~我才会是这个样子嘛~~哈哈哈哈哈~...”我趴在殷桃的腿上笑着。
她很疼我,超出了我的亲生母亲,愿意搭上性命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不过那些过往殷桃从不让我提起。
“诶,我问你,那个金老板最后怎么样了?”
“放了...”
“放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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