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师曼恼子有点浑浑噩噩的。
一个愣神的功夫,炕台上的水已经开了,然后她回过神来,开始倒入药材煎药。
一个时辰后,药煎好了。
端药,进入房间。
“爹,喝药了。”
李师曼将张老头扶起来,然后将药碗端给后者。
张老头接过药碗,突然叹了口气,望着李师曼:“师曼,是爹托累你了。”
李师曼笑着摇了摇头。
张老头见状,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碗中药水一饮而进。
喝完药,李师曼接过药碗,然后似是想到什么,望着父亲,询问道:对了爹,刚才赵公子给你针灸后,你现什么感觉?”
张老头闻言,神色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骨头有点痒,有点酥酥麻麻的,也没什么别的了。”
李师曼闻言,目光突然有些暗淡了一下。
张老头见状,又叹口气,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早早晚晚的事儿,爹早都已经想明白了!依着我说,爹这病不治了。师曼,听爹的,这是最后一次了!爹这一病,已经把这个家折腾成这样了,眼看等死的人,你们别再为爹折腾了,不然哪,我走都走得不安心!”
说到这里,他又是叹气。
就这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胸腔里有口气往外顶。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而且基本上不受控制的,他已经咳嗽起来,而且这一咳嗽,就是半分多钟。
一直到他停下咳嗽,松开手,看见掌心里的手帕上又添了一块殷红,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但这个时候感觉有异,一抬头,正好看见自己女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问:“咋了?”
李师曼的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爹,你是不是一直从下针到现在才第一次咳嗽?”
张老头愣了一下,“我咳嗽……我不是一直……”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愣住了。
不用怎么回想,他虽然病得严重,但脑子并没糊涂,他清楚地记得从针灸过后,似乎、好像、应该是……一直没有咳嗽?
想想,对了!
他的确是很久没咳嗽了!
搁在平常,一会就会忍不住咳嗽一次,这次居然一个多时辰没有咳嗽了。
这个时候一回想,他忽然发现,其实就在那个李公子给自己针灸之后,除了骨头有点酥痒麻麻外,自己胸腔内也一直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想到这里,他惊讶地抬起头来,跟自己女儿对视了一眼。
“你说……这个赵公子的针灸真有那么神奇?其医术真有哪么高?”
李师曼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说。
但这一刻不知怎么,她忽然就想起了初次见面那张嘻嘻哈哈的脸。
他说:“小姐姐,医道圣手了解一下?”
李师曼回想起来,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某名的惊奇与慌乱。
扭头看着同样震惊的父亲,她忍不住追问:“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话刚说几个字,他就忍不住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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