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綄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但是看不到任何綄发的簪子,一身破烂旗袍上套着一件墨绿色军大衣,大衣很长,下摆轻轻佛在裸露的羊脂玉般圆润的小腿上,再往下看,竟然是光着脚的。
虽然她穿着怪异,但萧草看着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走到面前时,周围的场景似乎开始模糊晃动,像是惊艳了时空。
这不是谷底复活又飞走的那个女妖精嘛,她来干嘛,找我吗,还是刚巧路过,萧草心里一阵紧张。
女人微微抬着下巴,眯着那双碎钻一般的眸子,盯着他,“别猜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嘛?”萧草问道。
“要你去办几件事,”她面若寒霜,表情像冻住了一般,淡淡道。
“什么,办事,不是,我为什么要给你办事,而且就算想叫我帮忙,也不是这个态度吧。”萧草觉得莫名其妙,就算她是个妖精,长得漂亮点这也太过分了吧。
看到萧草这个反应,她竟然笑了,盯着萧草看了一会,直到看得萧草心里有点发毛后她的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忽然来了句:“你不想死吧。”
萧草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全身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见她还站在原地,垂着手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才稍稍放松下来。
“你什么意思,我不帮你办事你就要杀了我,我告诉你啊,现在不是旧时代了,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怪,杀人都是犯法的,你再厉害能有枪支炮弹厉害吗,我劝你冷静点,真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谈。”
萧草是真慌了,他知道以这个女人的能耐真的可以一瞬间要了他的命,他可不想这刚复活没半天又要嗝屁,刚还答应了秦放要救安蔓呢。
看着萧草紧张慌乱还假装镇定的神情,她竟笑出了声。
“谁说我要杀你,你自己都要死了你感觉不到吗,”随即她的面色又重新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还有,我不是什么鬼怪,我是妖精,记住了,我叫司藤,你可以叫我司藤小姐。”
看着这个自称叫司藤的妖精似乎对自己拿鬼怪形容她而生气并瞬间寒下来的脸庞,以及她说的话,萧草突然没出息的觉得自己这抗寒的本事似乎失效了。
“这样吧,站马路上这么久了,你先进来,我们到里面说,”虽然凭空就相信一个妖精的话有点荒诞,但萧草总觉得面前这个叫司藤的妖精没必要骗他,没有什么依据,就是感觉。
秦放刚刚给单志刚打完电话交代完事情,就看到出去没一会的萧草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奇怪的漂亮女人,这个女人进了屋子后走到靠窗的茶几边上大刺刺地坐在了椅子上面。
秦放还没反应过来,他走到萧草身边,偏头示意了一下茶几方向小声道:“这位是?”
“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讲,”萧草示意秦放也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旁边的床上清了清嗓子,“秦放,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藤小姐,恩,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法力高超的妖族,你俩之前是见过的,当时你是躺着的。”
“噗......秦放差点喷出口里刚喝的茶水,什么,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地里长出来又飞走那个......”
“对,是司藤小姐,”萧草趁着他还没蹦出称呼赶紧抢先道,然后又转头笑着看向司藤说道:“司藤小姐也是在那片谷底出来的,说起来我们还是熟人呢。”
“谁跟你是''我们'',”司藤眉毛一扬。
“呵呵......是这样的,”萧草干笑一声,“司藤小姐知道我们复活的原因而且你也知道我吸收了那颗九眼天珠,现在身体状态可能不是很好,司藤小姐有解决的办法,条件呢是帮她做几件事,我就请她进来聊了。”
萧草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恭敬一些,他的身世和成长环境让他早早的就会察言观色且能屈能伸,装起来是天地失色,论曲意逢迎自然也是深得精髓。
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却不是一味地溜须拍马,对司藤的尊重一是在于她身份的神秘,二是实力的碾压,再一个他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能感觉到司藤喜欢别人对她的言语态度上的小心恭敬,从她第一次刻意强调‘司藤小姐’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显露端倪,既然是有求于人,何不投其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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