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百日之后,已是腊月寒冬,若是以前战乱年代,此等寒冷,怕不是又要被有一些人感叹道有些穷苦人家熬不过去了,只是现在汉阳王朝国库充盈,百姓倒也过得安稳,家里稍微有些条件的,已经开始烧炭取暖,再富足一点的可就裹上羊皮裘,甚至狐皮裘了。
今天正是那张家家主儿子张玄阳的百岁宴,这天在怎么寒冷,以这张家在竹溪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平时广结善缘的做法,今天这张府内,可真的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各位奴仆杂役忙都忙不过来。
“秋冬雪月,千里一色”
只听得此时一声诗句传来,满堂宾客无不喝彩称是,再见来人,是一位身披白狐裘的青年儒士,名叫谢长风,这位谢长风正是这竹溪县令,不大不小的官职,可毕竟也是个官老爷,在座宾客齐刷刷起身行礼。
要说这谢长风却不也是这竹溪县本地人士,据说是江南水乡人士,怪不得生的如此文雅,如同教书先生,但这个县令的学问可是不小。
小道消息称这位县令可是中过殿试状元的,只是在朝野中得罪了人,家里又无人脉关系,只得来这小小竹溪县做这七品县令
谢长风一直与这张谦交好,只差结拜了,这张谦长袖善舞,学问也不低,两个人经常一起坐而痛饮,谈诗论道,倒也是这谢长风的乐趣所在。
正在招呼满堂宾客的张家家主看见这位县令进来,便马上放心手中家伙什,赶紧迎了上去,当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谢长风客气笑道:“竹溪县县令谢长风祝张谦之子张玄阳从此以后百难消,长久长顺长安。”
张谦满脸笑意:“谢过县令对小儿的祝贺,这小儿要不是不会说话,我定要让他认个义父。”
说完这俩人哈哈大笑,不再故作姿态,讲这些客套话,而是并肩而行,往张谦书房中走去,张谦回头对宾客们说:“大家吃好喝好,你们好生招待”。
张谦往书房桌上摆了两壶酒,“咱哥俩喝点?”张谦问到,“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干爹的话还作数吗?”年轻县令反问道。
张谦笑的捧腹:“算数,必须算数,等等就去认。先喝酒”说罢,便给这年轻县令倒了一壶酒,两个人边喝边聊,好不快活。
喝到微醺的时候,只见这年轻县令突然说到:“此番前来一为你儿子百岁宴,其二便是来告别。”
张谦笑了笑,咪了咪眼“哟,京城哪位看上你了?请你作何官职?”张谦想了想再戏谑的说
“你别告诉我你调去边疆当文吏吧,这可真是惨了哈。”
“不是,去京城当尚书,不得不去。所以才前来与你告别。”此言一出,这位即将要当尚书大人的年轻人似乎好像并没有多么的激动,反倒是这张谦一个激灵。
“砰”的酒杯已是掉在地上碎成几块。差点没把口中酒喷到这位青年尚书郎衣衫上面,乖乖这么年轻的二品大员尚书就坐自己旁边?
年轻人看见这张谦不可思议的的作态,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我本无心庙堂权争和国家基业,只想在这竹溪县做个安稳县令来的舒坦,此番进京不得已之举,只因家师已是病入膏盲,只怕是命不久矣,旗下党羽若他死后无人掌控”
说完这位年轻人再饮一杯酒,继续说道:
“若无人掌控,便是树倒猢狲散,家师这苦心经营的十几年朝野权柄可就落入他人之手,若是肱骨忠臣还好,若是落入奸诈逆贼之手,我这家师辛苦十几年才换来的清君侧,可就真的这是一场镜花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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