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百年庙堂又如何?不胜人间一场醉。
西蜀王朝过去辉煌至极,朝野江湖能人异士也曾数不胜数,最后还不是要落得亡国灭族之惨淡光景,
这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堆的应季花草。
在另一桌上,摆满饭菜美酒,其中坐着中年富商模样和一白衣儒士,刚刚这儒士不知为何杀机四起。
而后这儒士顿觉自己失态,赶紧收了心中凛冽杀机,又恢复儒雅气质。这中年富商倒是并无介怀,示意这年轻首辅继续说下去。
“其二就是为了我这义子,你的嫡子张玄阳而来。”
中年富商赵谦“哦?”了一声,表示不解。
“你可知玄阳根骨极佳,我观其气色,发现额头若有若无萦绕着有那据说只有三教圣人才有的紫气。”
“而我先师杨表生前,告知我,玄阳命格奇异,不似凡间之人,让我与你交好,收玄阳为义子最好不过,而我俩也确实投机。”
“若是让玄阳随我去那武当山或是跟我去那未央学宫,未尝不是又一位吴钧级别的练气极致。”
赵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家玄阳的确天生聪慧,心智远超常人,不过我不打算让他踏足练气之道,至多只是让他习武强身健体。”
“督促他十年寒窗苦读,博取个功名利禄,有你在京中照看,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这为何玄阳不得练气修玄,老哥我非不想说,只是实不能言,望老弟理解”老哥先干为敬。
说完这赵谦一饮而尽杯中酒。
这谢长风虽不知玄阳为何不得修习练气法门,但毕竟终归是别人的亲儿子,又是别人家事,实在不好多说,插手什么。
这世间练气士,陆地武夫,旁门左道都可入玄,练气士就纯粹就是看老天爷赏饭吃与否,老天爷赏你这口饭吃,就算你是个虫,未必不可成为翻江倒海的蛟龙。
谢长风叹息一声“这倒是可惜这老天爷赏饭吃的根骨体魄了,不过我这里有一本陛下赠我的一本武道心法。”
“既然玄阳只可练武,我这本心法赠与玄阳,给我练个一品武夫看看。”
“虽远不如顶级练气士那般术法玄奥,但单凭玄阳这体魄,恐怕同境难有敌手。”
说完谢长风给张谦递过一本书,书倒是保存极好,如同崭新,书名为《紫清指玄集》。
此书来历可不简单,乃是那道教南宗第五代传人“紫清明道真人”留下的练体功法,集养气,练体于一身的仙家法门,最近几年才被这汉阳天子求来赠与这年轻首辅。
“此书赠与玄阳,也算是我这个义父的一点绵薄心意,这书中讲究一气绵延不息,修习之高深处,内劲可透数十甲胄而破可而有余力。”
“对打磨体魄也是大有裨益,以玄阳这等武道之资,不出二十载便可登至武道宗师,三十而立之年便是踏入江湖习武之人都想踏入的武道第十境也未尝不可。”
张谦接过谢长风递过来的《紫清指玄集》,他怎又不知此书之珍贵,但这谢长风性子有股读书人的酸臭迂腐之味,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张谦也就不客气把这书收好,然后抱拳对谢长风道:
“长风老弟啊,这大恩不言谢,况且这本书对玄阳也是极为重要,为兄也就却之不恭了啊。”
“以后要是有什么用的上老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张谦力所能及的事,绝对毫不推辞。”
谢长风好像就等他这句话,很有深意的嘿嘿一笑:
“此话当真?”
“当真”
虽不知这谢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张谦答应的事便是一言九鼎。
“正好,现在就有一件事等你去办,不过不是现在,等这西蜀被灭,这盐铁之事急需一个懂得经商而又圆滑世故之人来主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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