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拔离身体的枪尖牵扯着几缕红线,它们的颜色此时红的艳丽,即便是在杨盛绪周边满溢的红色浓雾中也突出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睛。
红线似乎很喜欢跃动在身体的各处,它滑溜的穿梭,静静的勾勒起皮肤的搓揉。
但这一切却并不是现场所有人恐惧的真实缘由,位于地面,他们对杨盛绪与林天潇的战斗也并不算是很清楚。但是当天空环绕着杨盛绪身旁突然出现的红雾与红线鲜明可见,而此时又有一些暗红色的,间或还参杂白亮之色的碎末开始自天空之上飘散而下,漫天的杂乱却是意外的瑰丽,吸引了所有人。
杨盛绪有点发疯了,因为时间渐渐的推迟,从眼前巨大的奇迹中醒来之时,他们开始关注的是这碎末真实的面貌了。
“这是什么?”一个普通的士兵忘记了战斗,呆呆的看着手中捂着的一点碎末问着旁边的同伴。
仔细的观察后,有人舔了舔舌头,大胆的猜测,小心的求证,说到:“是不是肉末啊?我感觉这看上去挺像人肉的。”
话语中饱含着下意识对于血的渴望,但下一刻他不禁的想到这是谁的肉呐?他疑惑于这个此时存在于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唯一的问题。
难道是杨盛绪的。也许是对于这个极为明确的答案表现着极为不相信的态度,下意识的抬头继续观望天空,隐隐有着更为疑惑的眼神。
也许是聪颖的红雾想满足所有人此时的疑问,当所有人再次窥视天空的无声战斗时,它们自觉的散去了,不,应该说仿若消失在了杨盛绪的身体里。
当世间的迷雾散去,背后的真相也许千姿百态,但一定的苍白疲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到底做了什么?不止一次的发问,不止一次的又一次,杨盛绪快要发疯了。
妈的,说句话行吗?别一直让我说呀!杨盛绪快觉得生无可恋了。
因为一切他所看到的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也是。这还是人的身体吗?也许看到过的所有人只有这一个问题。
只见的是杨盛绪叫嚷的头颅下面一望无垠,对,如同雪白渲染的旷野,哪里有的只是一根根若隐若现的白骨,以至于你可以清楚的透过那身体看向远方。
骨与骨之间夹杂连接,牵连起的是肉,少而鲜嫩的肉,肉与肉连着的是狭长的经脉,强健宽阔。当然浓郁的血渍表明那也可能是依旧在穿梭的红线。
红线当然很红,跟血一般无二,但是此刻红线却比血更好的让人恐惧,至少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吓坏了。
你不痛吗?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也许今天所有人就像一个个好奇的孩子不断的提出问题。
这个问题显然是给杨盛绪的,当然他没有回答,但是看到他那一脸懵比的表情,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不那么难以推测了。
可怕吗?一个行元境的强者竟然毫无感觉的就快死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甚至偶尔可以发现一些人用力的掐了身旁的人查看对方是否叫痛?
当然实验结果用他们被扁肿起的大包似乎很具备说服力。
当嘈杂的讨论声欺负,杨盛绪被现实敲响了,声嘶力竭的看着林天潇说到:“放了我,当年的事不是我的错,只要你今天放了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一改常态的软弱让在场的人结束了喧闹终于意识到眼前一幕对于他们的影响。
欧阳明等人不由的彼此观望了几眼,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苦不堪言。但似乎天无绝人之路,本就苍茫的天际压垂着的乌云此时愈发的旋卷,愈发的低沉怒吼。
自地面看向天空中的林天潇时,你会发现那变异的天象就好像在他的身后,渐渐的靠近着,要碾压林天潇。
“终于快到时间了吗?”一脸平淡的林天潇终于开了口,说着让人只觉得高深莫测的话语。
“我至多再给你盞茶时间,不然.......”林天潇的身体里好似发出沉闷的有些相熟的声音,给人极为恐怖的压迫。
“知道了,我都快要死了,还这么的催我。反正之后的事我都交给我儿子了,让我走的安静点。“大大咧咧的叫嚷完,林天潇终于抬起微沉的眼眸,一如的血色的邪眸。
看着杨盛绪开口就骂道:”你个装比的货,咋了,现在怂了,不行,告诉你,老子也要死了,你t给我刚一点,死了不丢我的脸,毕竟是我杀的你。“看似洒脱的话语隐隐渗透的是一个沉重的解脱。
看着渐渐灰沉着脸的杨盛绪,一阵痛快之余,林天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右手猛拍了脑袋一下,才看向地面的欧阳明等人说到:”那个跟你们的仇,现在我都要快挂了,就让我儿子来报,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干掉我儿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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