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响,一只金杯被狠狠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酒水洒的满地都是。
二皇子牧苏背着手在府中密室里来回踱步,烦躁无比,似是又惊又怒。
“二兄,虽是公主府上下竭力隐瞒,但我却是亲眼见了那绿珠尸体的!”牧沪嘶声吸气,缓了一会,好像在消化某种震惊的情绪般,续道:“真真骇人啊二兄,那秀珠的内力,怕是大宗师也抵挡不住!”
“我倒是低估了牧宁,不想她竟有这般助力!”牧苏吐了口胸中闷气道:“那秀珠本王平日里也见过,却没发现她是这般强者,如此深藏不露,必有大图谋!”
“是小弟疏忽了.....幸好我等之前没有冒然发动,否则疏漏了这一环节,怕是后果不堪设想。”牧沪庆幸道:“梁国上使今早已是入京,便传出牧宁遇刺的消息,使团震怒非常。只是牧宁不知为何却拒见梁使,是以梁国使团的到来还未能影响局势。”
“梁使梁使,整日便是梁使!你乃楚国皇裔,怎的和那些梁国走狗一般德行!”牧苏心中烦躁难消,闻言不由怒斥道。
牧沪被辱骂至此,虽是心下恨极,但却面色不改,斟酌道:“为今之计,我等只好让那牧宁速死,迟恐生变!”
见牧苏还在犹豫,牧沪咬牙道:“二兄,只待你登基了,天下绝色皆是入你囊中,何必纠结于那牧宁一人?若登基不成,我等迟早是死路一条,牧继是决然不会放过我等的!”
“有那秀珠护驾,如今本王只怕牧宁比牧继还难杀了。”牧苏脸色铁青道。
“非也,牧继本人武艺高强不说,侍卫也是各个都不弱,还不乏御林军将领相护,刺杀他谈何容易。”牧沪娓娓道来,“而那秀珠虽是厉害,却是只有一人,牧宁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随手一剑便可将之毙命。”
“只是杀了牧宁,秀珠若寻仇,本王也是寝食难安。”牧苏闻言不放心道,若是被这般高手日日盯着,便是登基也不舒畅,保不准哪天就被行刺了。
“二兄糊涂啊....一个侍女而已,耳目不畅,怎知是谁行刺了她主上?”牧沪信心十足道:“再说了,秀珠武功再高,她也不过是个侍女,只要牧宁身死,她失了主上,便是如那无根浮萍一般了。届时二兄要是不放心,可动用军机重器,纵使用人命堆,也能把她堆死!还怕她作甚?况且,小弟知二兄你麾下也是有大宗师的.....”
“你知道的倒是多!”牧苏哼了一声,但此刻两人已是上了同一条船,他也不欲多疑,续道:“观你所言,是要行那祸水东引之策?”
“正是如此!”牧沪道:“牧宁不可亡于他人之手,非得亡于牧继麾下不可,且要于梁使当面....”
“牧继杀牧宁无任何好处,那些梁国使臣岂会信这等事?”牧苏皱眉道。
“不信便让他们查,我等倾力配合便是,外使于我楚国京城行监察处置权,这已是给足梁皇交代了!只是具体如何办,小弟确是有心无力.....”牧沪察言观色道。
“这本王心中有数,本王经营日久,在御林军岂非没有暗子?”牧苏哼哼两声,楚国京城乃是他们老巢,便是让梁使放手查,又能查出个甚么来?端得是好算计.....
“二兄,切记要于梁使当面啊,非如此不能让其迁怒牧继!届时纵然梁使心中不信,也绝不会给那牧继好脸色了。”
“这本王晓得。”牧苏瞥了那四弟一眼,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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