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牧泰’低头咀嚼的时间,牧宁提脚飞踏,狠狠踩在它腐烂的脑袋上,借力纵身一跃,须臾便躲到了它身后。
追袭而来的那些尖牙诡眼一时停下不势头,道道蚀人血泪便兜头盖脸地喷了‘牧泰’一身,把他溶蚀得如那蜡人般,连骨头都露出了大半,烂肉腐水‘滋滋’从那溶蚀的骨头间滴沥而下,散发出阵阵腥恶臭气。
“啊!!”牧泰被那蚀人血泪一溅,便厉声哀号起来,只是它喉咙已经溶了一半,喉结在烂泥般的血肉中滚动,发出的声音好似‘咕噜噜’的闷声冒泡一样,只听它一边哀号,一边怒极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要造反了吗!”
那些诡异眼珠看见误伤主上,俱是惊慌失措,一个个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飞,连牧宁都顾不上追了,只管口中告罪:“殿下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机不可失,牧宁趁此间混乱,回手一剑,全力刺向‘牧泰’后脑勺。
剑锋从后脑贯入,正正戳中了‘牧泰’左眼背面,把它眼球背面的那团虬结血管绞成碎渣。
“叽叽叽叽.....!!”牧泰脓嘴大张,却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了,但它双瞳的虫豸口器内却爆发出一阵凄厉虫鸣。
只见在牧宁那贯脑一剑把眼球背面的血管绞碎后,‘牧泰’左眼顷刻软化翻白,迅速退去光泽,犹如死鱼眼珠般,其内的蠹虫拼死乱窜,但却无计可施,下一刻,那紫金剑锋便刺穿这软化白眼,把其内蠹虫挑了出来。
看那虫子在剑尖挣扎,犹自对他嘶叫不已,牧宁微一抖手,‘唰唰’运剑,就将其戳成了好几段,但那死虫残骸还未及落地,便化为黑烟消散了。
‘牧泰’右眼之内的蠹虫见此情景,惊惧无比,立时扯着一堆腐烂肉丝窜出眼眶,往那满殿眼球之处逃去,一边逃一边细声惨嚎道:“狗奴才们,还在那乱窜作甚!你们不要命了吗!快给我拦住那女人啊!”
牧宁岂会让它如意,若是让这‘牧泰’右眼逃入那一堆尖牙诡眼中,他如何能辨得清?届时便是束手待死,任这群怪眼分食了!
如此想罢,他当机立断,咬破舌尖,一口血雾便喷向那逃离的‘牧泰’右眼:“看在你念念不忘的份上,本宫便赏你一口新鲜的,还不快过来。”
那右眼听他此言,身形一顿,顷刻便被牧宁喷出的舌尖血雾包绕了。
于血雾环绕中,那眼球高亢一叫,贪婪无比地张开瞳孔内的虫豸口器,拼命吸食起周身血雾来。
牧宁见此,心下哂然,他再不耽搁,鼓起所剩无几的灵力,纵身一跃,便将全身灵机汇聚于剑锋,猛的往那右眼背后刺去!
那‘牧泰’右眼只管吸食周身血雾,于此生死关头,竟是仍旧对袭来剑锋不管不顾。
顷刻,凤仪剑便绞碎那眼珠背后的血管,毫无悬念地贯穿了他,把那蠹虫挑了出来。
“叽叽叽叽!让我吃完!让我吃完!让我....”这虫子虽离了寄居的眼球,但居然还尽力伸长虫嘴,好似吞食那周身的血雾比它小命还重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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