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冯煦皱着眉头想办法的时候,陈诚又开口了。
“冯大人您身为安徽巡抚,牧守一省之地,在安徽地界保境安民,日夜操劳,事必躬亲,憔悴不堪,让陈老弟我看着很是心疼啊,所以啊,为了给咱们安徽,芜湖地界做一份贡献,也替抚台大人分一下财政吃紧的忧虑,下官就准备把现下和洋人合开的西药制药厂厂子生产的抗生X一成的产量拿出来交由大人处理!算是下官对大人的一番心意吧。”
“和洋人合开的西药制药厂厂子生产的抗生X一成的产量……不交钱却交药……想省钱啊……不上道……不对!这!”冯煦心里念叨着,眼睛一转,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拜堂成亲时才有的兴奋劲,一把抓住陈诚的手,也不管人家的鸡皮疙瘩抖得有多狠,就是死死不放。这会也不叫陈大人了直接道:
“陈老弟啊!你这可是实业救国的典范啊!我代表安徽境内的全体军民谢谢你啦!”
冯煦突然反应过来了,想明白了,人家陈诚不是不上道,而是太上道了!和洋人合开的西药制药厂厂子生产的抗生X,那可是能治感染和痨病的药,那是一般人想买就能买的么!?那肯定是抢都没处抢的东西啊!甭管人家卖的多贵,扔到黑市上肯定又得翻翻!
陈诚给他的不是一成的利润却是一成的药物交由他来处理,也就是说给他了一成有价无市的神药让他自行处理,是自己留着用可以,拿去黑市上炒卖也没问题!这一来可比直接给一成利润赚得多得多了!这人家还搭进去一成药物的成本不说呢!
“陈老弟,你放心!以后你在这安徽境内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但凡有人敢去惹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上!”
这话冯煦说得是真诚无比,脸上还带着杀人般的厉色——那是肯定的,冯煦自上任这安徽巡抚几月来,别说自己搞银子了。好不容易四处腾罗来点银子才把地方上安抚下来,还有新军,芜湖加上安庆,足足十个营的新军,虽然不满员,但是也有三四千人,这可是几千张的嘴啊!训练、军饷、被服、军装,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而且是要花大钱的。这全省四处还有很多窟窿要补,冯煦正悉的不行。这陈诚来的及时现在送上了和洋人合开的西药制药厂厂子生产的抗生X一成,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这厂子以后也是要帮到芜湖的工业园里来的,还是要向省里交税的也是钱啊,谁去捣乱影响了产量他冯煦也是要跟着损失的啊!
不过,对于冯煦的承诺陈诚可没什么兴趣,什么都让冯煦给包了他还怎么能弄出自己的枪杆子啊?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可是老一辈的真知灼见啊!
“什么事情都要烦劳抚台大人,这不是太麻烦您了么?而且说实话,这些事情太过繁杂,而您想必也是知道下面那些人是什么样子,保不齐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就敢干出些不开眼的事情来,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能保证下面的人都是一条心不是?”
冯煦点了点头,现在这大清官场是个什么德行他自然是知道,只要有人能舍得点钱,他的那些保安措施就跟没有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
“除了您派一些人帮忙之外,我还想跟您讨要一个地方团练的编制,给这个厂子上个双保险!”
“办团练?这倒是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吗,话可说好了,编制可以给但这枪械粮饷你得自备。”冯煦想了想,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不就是一个请办地方团练么,现在地方上有点钱的地主,那个不办个团练玩玩,他这里都明码标着价呢,两万个鹰洋一个团长,交钱给编制,清楚明白,至于建了地方保安团之后,团里那些个军官的位置又能卖出个什么价位,卖给谁那就不管他冯煦的事啦,他赚去两万块,总也要人家也喝点汤水吧?
“那……小弟就在这里谢过抚台大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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