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快得很,太阳一升一落,一天就过去了,再升再落,就又是一天,眨眼之间那交易的日子便来到了眼前。
正午,公孙静前来敲门,请夜小楼下到了大堂之中,邀请他观摩这场拍卖,监视的意思甚为明显。要知道这两天里,夜小楼房间的大门边和窗外时时都有不下于五个好手,就是为了盯住他,让他没有机会去探一探那“货”究竟是什么。
夜小楼带着??????诹私锹淅铮?槐?右槐?睾茸啪疲?级????热说餍α骄洌?肥狄欢〉愣济挥斜硎境龆杂谡庾?灰椎男巳ぁ?p>当第一坛酒喝完,第二坛酒下去三分之一的时候,客站外面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少说也有十来人,阵阵嘶鸣,停在了客栈外面。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如雨的脚步声,向着客栈大门走了过来。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竟是有人比我还要先到,不知是哪位豪杰?”
人未到声先到,一个白衣的汉子朗声笑着走了进来,袒露着胸膛,露出的肌肤竟是比那衣服还要白上三分,白马帮的帮主,张三到了。
白马张三进了门先向公孙静抱了抱拳,而后便将目光对准了夜小楼的角落,轻轻“咦”了一声,这眉毛却是皱了起来。
“不知这位公子是?”
夜小楼尚未搭话,公孙静便抢先答道:“这位公子便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落樱公子,夜小楼,这两天一直住在小店之内,自然要比白马张三早得多。”
只是叫了名号,却未说其他,让夜小楼眉头微皱。
白马张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抱拳道:“原来公子就是是千幻小公主的夫君,张三有理了。”
白马张三话音未落,又是一人走了进来,看了夜小楼一眼,如夜枭般地笑了起来:“哈哈,传闻千幻小公主的夫婿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乃是一等一的俊杰少侠,今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落樱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
这人身形魁梧,双耳之上各有三枚金环,阔面狮鼻,更是有着一头火红的赤发,乃是赤发帮的帮主,火焰神苗烧天。
夜小楼对着苗烧天微笑举杯,敬了一下,不说话。
夜小楼不说话,白马张三却开了口:“苗帮主到得可是不慢呐。”
苗烧天嘿嘿一笑:“青龙会的邀约,哪个敢怠慢,除非他是不想来了。”
“这话不对。”一人从院墙上飞过,缓步走进大堂道:“哪个若是晚了,肯定不是不想来了,而是来不了了。”
进来这人要上挎着一把雪亮的刀,没有刀鞘,明晃晃的刀刃夺人眼球,却是太行山的赵一刀。
“哦?为何是来不了了?”公孙静眯起眼睛地问道。
赵一刀狞笑道:“想来是害了什么怪病,路途中突然头痛欲裂,只好找人治病了。”
“然后呢?”公孙静的脸冷了下来,问道,“他们现在头不疼了?”
这时候白马张三哈哈大笑着说道:“人没了脑袋,自然也就不会头疼了,苗兄,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苗烧天嘎嘎地笑着“青竹帮、铁环门和太原李家,还有那明教来的人,已经全都不会头疼了。”
赵一刀接口道:“十二连环坞、长江水路、辰州言家拳和独孤阀的朋友已经被赵某治好了。”
白马张三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也到:“万竹山庄、飞鱼塘和日月神教的前辈是我做的。”
公孙静寒声道:“我青龙门发出了十六张请柬,除了你们都没了脑袋?可当真是好医术。”
“呼呼,公孙先生这算学可是学得不太好,呼呼,明明还有一个有脑袋的在,竟然让公孙先生忘记了?”
门外进来一个体态臃肿的大胖子,一边擦汗一边喘着粗气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黄脸的汉子,又高又瘦,但夜小楼的注意力却第一时间集中到了那人的腰间,那里有一对兵器,寒光闪烁,竟是一对弧形剑。
这江湖里的奇门兵器,不但打造起来困难,练起来也不容易,敢拿着奇门兵器走江湖的十个里面又八个都是高手。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黄脸汉子的身上,反倒是那猪般肥胖的主人叫人忽略了。
“万金堂的朱大少,总算是来了。”公孙静却没有如其他人一般,反倒是眯着眼睛跟朱大少说起话来。
朱大少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最近的凳子上,压得凳子吱嘎作响,却是只顾着喘气,不答话,从院门口到这大堂里一共才几步路,竟然就累的这胖子大喘粗气,仿佛活不成了一般。
夜小楼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看这胖子表演,他可是很清楚,除了那黄脸的保镖之外,朱大少是这群人里功夫最好的,现在是在示弱。
“咯咯,公子,这胖子好有趣哩,这么几步路竟然就累成这个样子,好笨哦。”夜小楼想要置身其外,???床蝗盟?缫猓?宕嗟纳?粼谡獯筇美锘氐矗?忻扛鋈硕继?烁銮宄??p>“咦,竟然有如此精致的小娘们,我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朱大少终于喘匀了气,听到???纳?糇?芬豢矗?偈毖劬Ψ⒘痢?p>夜小楼无奈只得开口道:“若是我也有朱大少这万贯的家财,出入都有人抬着,说不得,只是走两步也要喊累呢。”
朱大少好似才看到夜小楼一般,扭头问公孙静:“怎么,这里竟然还有外人?”
“这位乃是千幻门的落樱公子,夜小楼,虽未得我青龙门的请柬,但却是不请自来。”公孙静再一次介绍了夜小楼的身份,然后又眯着眼问道:“未知落樱公子对咱们青龙门的货可有什么兴趣?”
夜小楼道:“公孙先生,我连货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我感兴趣,这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一下吧?”
公孙静哈哈一笑道:“不错这却是鄙人的不是了,好叫公子得知我们青龙会如今……”
这公孙静正欲介绍,哪知夜小楼一摆手竟是打断了他的话道:“公孙先生却不需说与我听,便是说了,在下也不会感兴趣,更不能感兴趣。”
说完说着夜小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公孙静,公孙静恍然大悟道:“噢,是鄙人唐突了,恕罪恕罪。”
原来夜小楼这一眼看得是身后的???褪﹀?眩??耪饬礁隼圩冈趺纯赡苋ジ?矍罢庑┥比瞬徽Q鄣幕跎?デ蓝?鳎?退懵虻搅耍?膊灰欢ù?米摺?p>点头之后公孙静也不再撩拨夜小楼,抱拳道:“现在人已经都到齐了,青龙会的规矩想必不用鄙人再重复了吧?”
苗烧天道:“青龙会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讲究的是童叟无欺,现金交易。”
公孙静点头道:“不错。”
苗烧天和白马张三仿佛约好了一样,一起拍了拍手。
外面走进来十个人,九个麻衣赤发,一个髯虬大汉。麻衣赤发的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一个麻布的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分量显然不轻;大汉却是扛着一口大铁箱,一步步走了进来,黑铁般的肌肉一块块凸起,每一步踩下去,地上就立刻多出个很深的脚印。
赵一刀盯着那几个麻袋和那口箱子,沉默半晌,才干涩地开口道:“河东赤发,河西白马,果然家大业大,出手不凡,这批货,咱太行山的放弃了。”
“好,赵老大才真的是明白人。”苗烧天仰天大笑,而后又看向了那个玩手指的胖子道,“未知朱大少又是如何呢?”
“哦?”朱大少终于抬起头来,“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问你朱大少带了多少金子。”
朱大少继续问道:“怎么你想看看?”
苗烧天道:“不错,这里向来都是现金交易。”
朱大少道:“哦,那你已经看到了,我说出来的话就是金子。”
听了这话,苗烧天大怒正要上前找麻烦,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想了起来:“咯咯,公子,这话好霸气哩,你能不能也以后也这么说话?”
夜小楼摇头:“我不能,因为我浑身上下加起来才不过十几片金叶子,哪能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
???中Γ骸肮?忧?檫郑?呐孪衷诓荒苷饷此担?院笠部隙?梢缘摹!?p>两人这么一打岔,苗烧天的有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得又看向了公孙静。
公孙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微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带了现银来,不如先随我去看看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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