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一个身着麻衣的老伯,早在听到张乱的呼喊后。
迅速出现在房中,仿佛又回到了张乱少年时,初次经历时痛处时的情景。
当时他只能看着当初年幼的少爷被疼痛折磨。
在地上不断翻滚缓解疼痛,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就在眼前。
当时,就在张伯准备出手帮年幼的张乱止住疼痛之时,张乱父亲的虚影浮现道
“青山,住手吧”
“你能救的了他一次,救不了他一辈子”
“这是他的命,吾之所为,不求无悔于天地,但求无愧于心”
如今又看到张乱满脸痛苦和无助的。
张伯满脸皱纹的老脸上焦急的神色加上欲言又止的神态,悬在空中枯瘦的老手最终还是没有把床上的少年唤醒。
接着自言自语道:
“第九千九百九十八次了,主人啊”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少爷他疼了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
中年男子虚影这一刻出奇的沉默,甚至有些逃避,不愿对视张伯炽热的双眸,低声道
“青山,吾之子,这一生注定不可能风平浪静”
“让他自己面对这一切,成败是非是他的选择”
“这是他的一生”
“战,则直击之九天”
“退,则蜗居天际东南一隅”
“又何尝不是好事”
虚影一番话语消散后,老伯沉默之际。
张乱睁开了双眸,苍白的脸色透露着一股虚弱,眼中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多年以来磨炼的洗礼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从有记忆开始,随着他年龄的逐渐增大,磨炼的次数愈发频繁,那种全身性由内而外不间断的锤炼。
哪怕只有一次坚持不住,就会痛不欲生,简直生不如死。
在张乱瘦小的身躯上似乎诠释了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张乱似乎就是为了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脑袋中就如同有一柄锤子在不间断的敲打着他,从头到脚开始,身体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张乱的意识能清楚的感受身体在被锤炼时,每时每刻痛不欲生的疼痛,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被动的在小黑屋中间承受着锤炼。
从未间断,从未停歇,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一晃眼就过去了。
偏偏张乱在意识空间中能清晰的感受着每一寸身体的痛楚。
从痛不欲生的折磨,到开始逐渐适应这种不间断的打磨和无形的恐惧。
蜕变到现在的淡然面对,也许成长从来都是有代价的。
承受的了多大的磨难,就能承受多大的荣耀,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然而上天却和张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从张乱能走路开始,第一次折磨悄无声息的开始了,然而他的修为却在淬体三品止步不前。
这一停就是十五年。
除了张乱第一次修炼到淬体三品境界,七天时间淬体三品。
不,应该是天才张乱。
房间内
张乱低语道
“张伯,你说我这次能聚灵成功嘛”
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缓缓道来。
片刻后,张乱从床上下来,整理了华贵的服装。
尽管脸色虚弱苍白,修长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到,他无奈的摊了摊双手,怂了怂肩,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看着眼前的老伯道:
“张伯,我没事”
“少爷,这次无论如何你一定会成功的”
“会的,一定会的”
张伯回道
“都这么多次了,张伯没事的,就算失败了我不还有你嘛”
在张乱的认知中,一生只有三次聚灵的机会,现在,真的只剩最后一次了。
而现在看来,他聚灵成功的机会依然小的可怜。
“张伯,你就是太担心我了”
看着少年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张伯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内心有些自责,浑浊的眸中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他双手不自觉的拍了拍张乱瘦弱的双肩,刚想安慰道。
“少爷,我......”
“张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懂你....”
张乱撩了撩额前散乱的一缕长发,眨了眨比划道:
“我可是张家八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天眷之子,说不定还是帝族的帝子呢”
“小爷我有称帝之资”
张乱单薄的身影给了老伯一个大大的熊抱,低语道:
“张伯,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
“其实有你陪着我,这样的大腿谁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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