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演武场。
这里稀稀疏疏站着几个人,均是白衣长剑,唯独有一人两手空空,背负一把长弓。
“白师兄,师弟他们都中毒了,若是再晚几天,可能真的没命了。”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弟子说道。
白双手抱胸,问:“他们中了什么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师兄请看”,那明弟子拉开白布,地上躺着的皆是穿着整齐白衣的人,他们身上没有外伤,但脸上均呈深紫色,奄奄一息。
“那日我们去梯田那边采茶,在经过木桥的时候,很多人都察觉到脖子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但我们都没在意,等回来以后就觉得异常的痒,第二日大家背上就起了红色斑点,昏迷不醒。”
“你那天跟他们一起去的吗?”
“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中毒?”白转头盯着他。
“这....”他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我在偷懒,找了个小木屋一觉睡到了下午。”
白冷哼一声。
“我估计再隔几日毒素入侵五脏内府,可能他们真的就没救了,师兄,快下决定吧。”弟子有点焦急。
白摇了摇头,把白布盖上了,“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现在宗主在闭关,二长老在守关,三长老旧伤未痊愈,四长老被派去外宗调度,整个宗里没有人可以做出任何决定。若擅自出宗,触犯了宗规,那就自废武功逐出宗门。”
那名弟子闻言,如坠冰窟,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道:“弟弟呀,是哥哥害了你,哥哥不该私自带你出去的。”
其他人也纷纷动容,“大师兄,你就想想办法吧。中毒的都是我们的兄弟,若是眼睁睁看他们中毒死去,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白来回走了两步,“宗主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要是真的触犯,谁也保不了你们。”
“大师兄放心,后果我们自己承担,绝不会连累大师兄。”其他弟子纷纷说道。
白蹲下身,拉开一位中毒弟子的衣襟,细细查看起来。中毒者面部呈深紫色,一直蔓延到胸口出,背上还有红色斑点。他撩起中毒者的头发,发现脖子处有一个细微的银线,轻轻一扯,扯出一根针来,约一寸长,针尖处的血液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众人看到他手里的银针,不寒而栗。
“这...这是....”
“你们被人暗算了。”白面无表情地说。
“再看看其他人脖子上是否也有银针。”
“是!”
其他弟子把地上的中毒者翻过来,在他们脖子上皆找出银针。这银针细小微不可查,尾部连接了钢丝,若不是刚才光线反射还真察觉不了。
“我们天剑宗做事向来光明冷落,觉无可能与他人结仇,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用这种卑鄙手段,若被我们找出来,必定将他粉身碎骨。”
一个目若流星,横眉竖眼的长袍少年信步而来,义愤填膺地说。
“三师兄。”
“三师兄。”
其他弟子一看是三师兄来了,让开一条道来。
“大师兄,要我看,就不如现在去将真凶捉拿归案,交由宗主处理。我们天剑宗弟子情同手足,现在他们为奸人所害,若是不为他们报仇,我们当师兄的如何立足?”三师兄抽出长剑,欲下山。
“老三,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眼下情况应该是搞清楚对方目的,然后再找出凶手,而不是盲目地去报仇?你连对方是谁,实力多强都不清楚,谈何报仇?”白依然不为所动。
“这都显而易见。只有鼠辈才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决斗,在阴暗角落里放暗器。我看他们都是三流货色,难道你们还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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