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半个”仇万山对女孩儿产生了一丝好感。
这不是一个病句。
女孩虽然瘦弱，但是面庞清秀，比这个世界里其他的，肮脏且愚蠢的“野人少年”好得多……主要是好看得多。
作为三十一世纪孤儿少年的那半个人格，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以至于与这个女孩朝夕相处，隐约的萌发出一些朦胧的爱慕。
何况还帮她擦了身子……也是日久生情？
但仇万山的两个人格又同样清楚，这好感没有意义。
只是一个游戏副本，一个有趣的NPC而已，他不应该投入额外的感情，何况他本就没有多少情感。
用一点儿少一点儿的那种。
在这原始的世界里并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人类就像是被训练的牲畜，就连便溺和沐浴都不分雌雄。
“牲畜”也是会分泌荷尔蒙的，天长日久的关押、死亡、折磨，毫无娱乐活动的痛苦训练，种种压力，都让这些人类幼崽们……发育得挺早。
公然交配的也不在少数。
（免责声明：政策原因，本书中所有异常行为都超过18岁，未成年人请在父母的陪同下观看本书。不再另作解释，谢谢合作。）
在仇万山额外的关怀和亲近遭到女孩的拒绝之后，少年的灵魂再一次被杀手主导。
日复一日，残酷的日子仿佛永无止境。
……
那些训练和折磨却也并非全无益处，这一天仇万山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神经系统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仿佛他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慢了一线。
可惜这一次没有系统提示，但他若是能看到系统提示的话，他就会看到自己激活了新的专长。
先天敏捷达到20点，获得专长：“料敌机先”
料敌机先：反应速度大幅提升。
骤然获得的能力，让少年的实力突飞猛进，很快就远超同济，除了那个女孩。
小寒在那次高烧之后，也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与仇万山并驾齐驱，甚至更强一点。
少男少女的异常，很快被精灵察觉，于是两个人除了训练，又多出来一些新的任务——实验品。
实验的过程是全-裸的，即便少年非是第一次看到女孩的身体，但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萌发起一些悸动，某处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引来精灵奥术师们低沉的笑声。
就像是在嘲笑发情的动物。
女孩也不知是早已经适应了这些羞耻的事情，亦或是哀莫大于心死，总之不论是嘲讽还是对少年身上某处突出的变化，全然都漠全都不关心。
顺从、冷漠、顽强，这是少年对女孩儿的感觉。
至少作为少年的那一半是这么想的。
现在也许一多半了？常人永远没办法理解“精分”少年的真实想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逐渐提升的身体素质和更快的反应速度，让少年将除女孩外的孩子们越拉越远。那些曾经非常残酷的训练，也变得更加友好。
除了精灵们的实验……越来越痛苦和残忍。甚至还会切割少男少女的血肉，让他们瘦弱的身体上多出许多狰狞是疤痕。
一个月的时光终于慢慢走到尽头。
最终的测试即将到来，明天就是超脱任务的最后一天。仇万山体内两个扭曲的灵魂都感到一丝放松，总算可以离开这个见鬼的游戏了。
躺在臭烘烘的兽皮上，少年感觉挺幸福。
人的幸福来得很简单，之前他只有干草的，后来得到了兽皮，他就觉得挺幸福的。
少年双眼微微眯着，眼前没有焦距。
他陷入沉思。
两个灵魂结合以来这一个月的经历对“他们”来说都很新奇，且难受。
“淦！诡异凶残的破游戏。”
明天，明天就要结束了。他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儿。
……突然又有点不舍是怎么回事儿呢？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游戏是怎么设计的？这么坑的游戏也有人玩？
登录游戏的芯片好像很稀有，对了，在我家门口打架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来的？超能力？这世界上有超能力？
这是个什么星球来的？明明也叫那个名字……
我要是去网络上帮忙宣传一下这个什么游戏，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上当？
又是超能力，又是不让退出的游戏，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到底经历了啥？
明天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我在这帮野人孩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对手了，明天的测试总不会把孩子们都弄死吧？
不会吧？
就在仇万山的两个精神病灵魂正在思考着奇葩的精神病问题的时候，一具瘦弱的身体突然爬上了仇万山的兽皮。
“你……”
女孩儿捂住男孩儿的嘴唇，火热光滑的身躯贴了上来……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又自然，包括女孩儿紧皱的眉头。
这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
小楼昨夜听春雨，此时无声胜有声……
（由于不可描述的原因，此处省略两千字。）
一夜灵魂的交流，对少年影响很大。
灵魂交流的对象不是女孩儿，那是肉·体的交流。
灵魂的交流是指他体内的两个灵魂，少年炽烈的情感彻底淹没了冷酷的杀手。
从这一天起，杀手这个人格便几乎消失不见了。
但记忆并没有消失，而人格和记忆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通常是记忆影响了人格，而人格也会“修改”一些记忆。
这是一个难以论述的问题，就像是乔布斯生前层表示愿意拿苹果公司全部的股份，换取与苏格拉底面对面的一次交流。
而现代哲学家们又几乎否定了苏格拉底创造的哲学和心理学体系，尤其是心理学。
又比如牛顿认为他念书时学的全是阿基米德，而他最终有几乎推翻了阿基米德的绝大多数科学理论。
总之少年的心灵状态是复杂的，难以尽述的某种状态，却又获得了某种统一。
他稚嫩的身体里不再有两个灵魂，而起主导作用的，不是阅历丰富的杀手，而是感情丰富的少年。
女孩儿温热的身体，就像是一道救赎的光芒，拯救了少年的心灵，反正不论心理学家怎么看，最终是情感获胜了。
这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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