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的今天,武昌黄鹤楼相见!
燕永宁与程敏互相叮嘱对方不要爽约后,燕永宁在程敏依依不舍的眸光下离开了青梅竹马的玩伴,跟着西门傲走了。
虽说故土难离,但人不能停留在某一个地方,人的一生是生命的过程,而非在原地徘徊,总会走出去的,无论是温柔乡还是地雷阵,都会离我们的成长越来越远,期待着下一个的福音或是艰难的历程。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知行合一才是我们的方向。燕永宁虽说不舍,但膨胀的青春张力本来就渴望外面的世界,不管是不是精彩,走出去是关键。
燕永宁,一天内获得的至宝,别人就是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其中的一件,是福是祸?没人知道。这没有关系,只因你身上流淌的是燕东来“穷者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基因,世家之王燕韶旗的英雄血,既有庙堂之高,治国平天下;亦有江湖之远,为江湖正义荡妖除魔。永宁,永远安宁,这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先祖为你取得名字,既是对你的寄予,更是一种宏愿的诉求和情怀的瞻仰。
在燕永宁离开扇子崖的时候,江湖被一件突发的事情瞬间点燃、引爆!青城派的掌门首徒青风子被一个叫程曦的年轻人一枪毙命。
骇人听闻,太轰动了,轰动的不是无恶不作的清风子该不该死,在很多明眼人的心里,清风子就是死八回,也是死有余辜,也难赎其罄竹难书的作恶多端;江湖儿女震惊的是,一枪毙命,清风子再不济,身子就是被酒色掏的一干二净,也不至于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无名之辈一招就解决了。
他是谁呀?他是武林四大剑派之一的青城派掌门青城子的首徒。
据说清风子是望江楼的常客,常带着狐朋狗友在这里喝得东倒西歪后,就上望江楼旁边不到五十步远的“倚翠楼”去及时行乐,迷恋花丛。
本来今天只是例行公事,不想清风子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却迈不开腿了。只见望江楼女老板彩虹燕与一个冷俊少年言笑晏晏,眉语目笑的,甚是亲昵。清风子顿觉得恼羞成怒,寄颜无所,彩虹燕虽说江湖儿女,但生得花容月貌,颇有几分姿色,清风子曾经想一亲芳泽,但被彩虹燕严词厉色地拒绝了,清风子虽好色,但毕竟有名门正派的持身,所以没有用强。但今天不一样,她当着自己的面,与一个小白脸眉目传情,自己的脸呀,被搧得细碎细碎的!
清风子一冲动,智商就直接归零了,怒气与酒气交织在一起,加上代表色气峰值的**作祟,便污言秽语相戏,并动手想抱得美人归,拥在怀里,上下其手,动作下流,不堪入目。彩虹燕虽是江湖中人,有几分豪气,亦不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愤怒地挣扎、辱骂。只是她的花拳绣腿怎能敌得过清风子纯正的道家玄功,羊入虎口。其他的酒客知道清风子何许人也,敢怒不敢言。
只有那个冷眼旁观的少年愤怒加鄙夷,现场直播?就是再过一千年,在神州大地也是极其有伤风化的道德沦丧之事,更何况在中华文明的高地大宋王朝,那是何等道德败坏,令人发指!于是程曦的手指一弹,一根筷子“簌”的一声,直接插进清风子身边的桌子,连着他的衣襟,将清风子动作的连贯性给生生地打断了。不知是太突然还是这一手太扎眼了,惊出清风子一身冷汗,他哪是什么小白脸呀,是个杠杠的硬茬。
彩虹燕才趁机逃出魔爪。怅然若失的清风子心中一凛:乖乖,来者不善。不过骄横惯了的他并没有把这个冷俊少年放在眼里,一声吆喝,几个狐朋狗友冲了上去,程曦长袖连挥,只见他们如平沙落雁般飞过众人的头顶,从窗户接二连三摔了下去。接着程曦用另一只筷子就逼得清风子手慌脚乱,手中的剑怎么也没有机会拔出剑鞘。清风子突然眼一花,程曦身影几个闪展腾挪,如鬼魅般飘了出去。清风子虽不敢再小视,这个如年画里般俊俏的少年,心有不甘的他舒展“移花换柳”轻功跟着从窗户跳下去。这时只见一手握枪的程曦上身没有动,连连踢腿,动作甚是飘逸潇洒,那几个摔倒的纨绔子弟被他踢向同一个地方,叠在一起,惨呼嚎叫。清风子大怒,剑鞘已被他狠狠地扔在身后,剑随身法联动起来,一招“移花接木”,瞬间连出十八剑,程曦一声冷笑,脚没有动,只是身子轻摇,剑影连程曦的衣角都没有挨着。
清风子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剑招一变,剑意倾泻而下,如寒风袭来,如暴雪覆身,这就是有“正义的魔剑”之称的三十六路青城剑!他的剑法犹胜当年点将台时的青城子,他是青城子最为看重的接班人。
只是他有点不安了,也许现在正会后悔:为什么要醉酒,不该惹上如此煞神!程曦身子一动,身影疾退,霎时,已离清风子十步开外,如大理石雕像一样站在大街中央,冷冷地望着清风子风驰电掣的豕突狼奔,枪已在胸前,右手立握着,静静地等待着清风子,枪头被红绸包得严严实实,只有红缨随风飘动着,人与枪浑然一体,一样的冰冷,一样无情。
清风子的剑如吐着芯子的毒蛇,如影随形,噬骨蚀心,歹毒之极。
程曦的俊脸如结了一层薄霜,眼眸透出仿佛来自地狱的寒光,只见程曦手臂一翻,枪已平躺,程曦的手一送,枪一挺,看似不是很快,其实已快过众人的眼神,清风子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一条银色的长蛇刺进自己的胸膛,痛苦与后悔的惨叫没有落音,清风子已倒在血泊之中,不肯瞑目,瞳孔放大,充满着惊疑、不信与绝望与恐怖。青城派其他弟子和旁观的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有看清楚那一枪是时候出的,如何刺向清风子,反正程曦与枪浑然一体,收枪也没有看清。也许这杆枪根本动过,红缨随风飘动!
伊始宛如一条吐信的银蛇,瞬间就成了一道闪电,或是吞噬一切的巨蟒。
我叫程曦,就是江湖盛传的“少主的枪”!
其实清风子没有必要后悔,死在少主的枪下的武林人士没有几个比他名气小的!杨家枪是武林名枪,杨海更是杨家近些年出现的不可多得的使枪好手!生为大宋满门忠烈的杨家后人,在“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庐山西林寺,见宝起意,杀得李公子的护卫家丁恨爹妈少生了几条退,尸横荒野,惨不忍睹。李怡乃唐室遗孤,身上仅存家传的太宗皇帝墨宝,李家后人怎能忍痛割爱,委曲求全?对抵住李怡的脖颈,只要轻轻一送,杨海就要得逞。这时程曦从天而降,少主的枪挡住了杨海前送的枪。
杨海一看来人只不过是个少年书生,居然拿着枪!他感觉这是最可笑的笑话!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于是杨海的枪刺向程曦,一连三枪,如白蛇吐信,枪枪不离要害,程曦的躲闪不快不慢,杨海狠辣的枪始终只是无限地接近程曦的袍角,总有毫厘之差。杨海的脸上染起一抹绯红,颜面大失!杨海双手一翻,兜底反刺,杨家的夺命锁喉枪。程曦暴起,夺命锁喉枪从程曦的脚下穿过,接着杨海反转,枪撩向空中的程曦,程曦也出枪了,不是刺,而是如棍棒一般往下砸,加上程曦暴起时,运用绝顶身法“纵云梯”,身影之高已在杨海长枪的范围。杨海大惊失色,连忙俯身侧翻,狼狈之极,但也只躲过少主的枪第一枪,第二枪顺势一挑,杨海被钉在树兜上,死不瞑目,瞪大的眼珠无比的愤怒与不信还有绝望的恐怖。
三月后的一天,程曦单枪匹马来到华山,叩开了华山剑派的大门,找剑书云的二弟子冯晓晨论理。
程曦问:“长安临潼骊山舞狮门的血案是你做的吗?”
静默,冯晓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太好笑了!
冯晓晨何许人也,乃剑书云得意的亲传弟子,是华山派的第三高手,是当今武林“新四大剑杰”之一,剑书云身为至尊会会主,对华山派门下要求严苛,冯晓晨岂能不晓,更何况自己洁身自好,爱惜名声跟鸟儿珍惜羽毛一般,岂能干作奸犯科的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