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的价格确实不算贵，对此樊梓农很清楚。如果那些碳纤维真如庄璧凡说的那样是T1600级别的，相对现在等级最高的武器级碳纤维也不过是T700。而T700每公斤的生产成本就要三百多美元，兑换过来就要将近两千华夏币。T1600卖一万，确实不贵。但并不是说不贵就要按照卖家的价格走的。
他开口还价：“五亿。”
庄璧凡笑了一下，说：“七亿。税后。”华夏帝国的法律是有钱人制定的，个人所得税最高也不过27.5%。七亿，他还是有给优惠的，就是优惠比较小。
樊梓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才说：“你等我消息！”其实他没有这个权力决定是不是买。但是他想无论是军方还是帝国政府，都会决定买下这批碳纤维。
“好。”庄璧凡点头说。“后续还有，你们要的话我可以再优惠一些。就每吨五百万好了。不过是税后价。”
“我会将你的意见给上级反映。”
“谢谢。对了，樊中校到底是代表那一方？”任何国家都有各种势力交织。华夏帝国就有皇家、议会和世家大族三方最重要的势力。
“我姓樊！”
庄璧凡想了一阵，姓樊的，好像最显赫的就是一直和皇室站在同一阵线的渭南樊家了。樊家是将门，帝国历史上出过十多名十几名元帅，六十多名大将，将军更加是多达数百名。最近三百多年来，更是任何时候都至少有三名将军在军中任职，而且皇家卫队曾经出现过三个姓樊的元帅。
这样的门庭虽然没有被列入世家，但在军队的影响力却比任何世家大族都要大得多。
庄璧凡笑了笑，说：“谢谢樊中校告诉我这些。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樊中校点头说：“你走吧。”庄璧凡能明白他的身份，看来也是做过功课的。这样的人要说没有野心，他第一个不相信。
庄璧凡走出这个相当隐蔽的办事处，外面连辆出租车都打不到，他便只能打电话叫车来。不过他电话还没放下，一辆车就停在他身边，后面的车门打开了，崔颢下车笑着说：“庄同学，要不我送你一程。”
庄璧凡没想到他精神还能这么好。更对他还能对自己笑着说话很佩服。这个人这会应该是很恨他的才对。
不过他也不怕对方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他笑着说：“那谢谢崔同学了。”
他上了车后，崔颢才上了车。
车子开动后，崔颢并没有说话。庄璧凡也只是笑而不语。
突然崔颢轻笑一声说：“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他并没有说知道他什么，但庄璧凡却心知肚明，他嘴角弯出一个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嘲弄的弧度：“卜晶晶拿了五十万，我就被开除了。后来发现电脑了多了点东西，便物归原主了。”
崔颢笑着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么是震旦岛给了你杀毒软件，是你让震旦岛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各国政府？”
庄璧凡眨眨眼，脸上一副“就是我，你又能怎么样”的表情，但嘴巴里却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崔颢突然哈哈大笑。“我倒是突然明白了许多。”他收起笑容，阴冷地看着庄璧凡。“这次你没能玩死我，就等着被我玩死吧。”
“我拭目以待。”庄璧凡冷笑。他看到车子已经到了市区边沿，说。“麻烦在这里放下我吧。”
司机对他的话恍如未闻。崔颢也阴着脸没说话。
庄璧凡轻笑一声，拿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如果我报警说崔同学绑架我。你说你还能不能坐着崔家的车子到处闲逛？”
崔颢听他这话，脸上都扭曲了。“闲逛”两个字就像是一支毒箭一样射中他的心脏。他一向以崔氏未来家主自居，现在却无所事事，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想起自己现在取保候审的身份还有被崔家抛弃局面都是因为庄璧凡造成的，他就恨不得将庄璧凡直接种在水泥块里丢扬浦江。
不过他知道现在他真的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帝国的法律虽然大半是由十二世家意志制定的，但制定者表面也必须要遵守。崔家做不到为所欲为。而且，现在的庄璧凡不是他崔家能动的。
他咬着牙对司机说：“停车！”
司机这才停下车。庄璧凡笑了笑，收起手机，说：“谢谢崔同学送我。希望不用再见了。”
他说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伸手拦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上了车。
看着前面的出租车崔颢恨不得让司机将它撞飞。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他连着深呼吸了几下才将心头滔天怒焰压下。他输就输在控制不住自己，这一点他父亲说的很对。如果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妒忌去对付庄璧凡，也许庄璧凡也未必会反过来对付他。至少会因为忌惮崔家不会将他扩散病毒的事说出去。
可是现在两人已经成了死仇，只能是你死我活一番了。
上了出租车，庄璧凡让司机送自己去了睿雲网络。这家公司是他和朱涛“合资”的公司，两人其实加起来只出了五十万的注册资金。这钱全部他出了，占90%的股份，朱涛负责管理，占10%的股份。这股份给朱涛，说白了就是要给他送钱的。
他的计划主体部分他可以自己来做，但同样也需要人帮忙。朱涛在能力方面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目前最能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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