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璧凡所在的第一舰队犹如一辆玩漂移一样的飞车一般，在短短三秒钟内在太空中硬生生拐出一个直角，堪堪躲过伯纳赛母舰的前面三次齐射。
一阵轻微的失速晕眩感刚过，通讯组发出通告：“十六艘战舰的动力系统因超负荷运转，出现不同程度损伤，请求暂时退出战斗序列。本舰推进系统功率输出下降12%。”
这就是极限机动的代价。
此时，迎面而来的，是伯纳赛第四次齐射的光柱。
不过对面的伯纳赛舰队也没落到好处。十次齐射中有三次是防御的。但他们的防御却没有之前那些母舰那么幸运。第一舰队首先发射的动能炮弹如同是轻盈的舞者在太空中左右上下飘移着飞掠而过，让他们的攻击性防御增加拦截难度。后续发射的聚能炮以两倍半光速的速度快速超越动能炮弹。
刚齐射了三次的伯纳赛舰队不得不进行规避机动。第一批躲过拦截的超光速的能量团虽然稀疏，但后续的能量团却如撒哈拉沙漠蝗灾中的飞蝗一样密集。
伯纳赛舰队战舰外面开启最强强度的护能场。这些能场甚至发出了荧光，显示它们能级之高。不过，超光速聚能炮虽然仅仅五公斤的质量，但它们拥有超高的动能。十数艘伯纳赛主力战舰在避无可避，直接被命中。能量团在这薄薄的能场护盾上留下刹那的耀眼，在外面的反应装甲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手术刀捅穿一张薄纸一样洞穿所有装甲。
被命中的战舰猛然一顿，不多会一股光柱从被洞穿的装甲空喷涌而出。再然后一阵爆炸。运气好的，只是被炸掉一大块舰体而重伤依然苟延残喘，运气不好整艘战舰在不断殉爆中变成碎片残骸。
而那只是开始，被打乱了阵形，接下来伯纳德舰队只能继续规避接踵而至的能量团。
那艘母舰机动能力不高，只能集中所有的卵形小战舰不断拦截能侦测到的攻击。但它也是被庄璧凡重点照顾的对象。再强的防御网也有漏洞。数发聚能炮弹躲过所有拦截突破到距离它不到两光秒的距离。而那些卵形小战舰却还处于聚能状态，没有再发出拦截雷射炮的可能。
庄璧凡在屏幕中看到这艘母舰终于也顶不住开始进行规避。他嘴角挂起一股冷笑，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它能躲得开吗？果然，眨眼之间，那艘母舰的舰艏位置发出数团蓝色光球，还是被能量团直接命中了。
庄璧凡很快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那母舰丝毫无损，它竟是用那些卵形小战舰当作盾牌，引爆了能量团，这些被引爆的卵形小战舰化成碎片又摧毁了周围的一些小战舰。
那也不算没有收获。但，好不容易突破拦截的攻击只是将其中一小部分的卵形战舰摧毁，与庄璧凡的愿望相差太远。而且他从屏幕中看到，那艘母舰又在像是投饺子一样，舰体四周放出更多的卵形战舰。
而第一舰队也当头迎来第一次攻击。全部战舰将所有能量集中于舰艏的能场护盾。
经过数十秒的飞行，原本高度凝聚的镭射光柱已经扩大到十几米直径。光柱瞬息而至照射到战舰的防护能场上。
他忍不住闭上双眼。岳飞号能挡住这样的攻击，但是其他战舰则要看运气。
无数光柱撞上第一舰队。漆黑的太空中如果突然点亮了上百盏灯。第一舰队当头的战舰全部被命中。前方的防护能场拼命想将光柱的能量扩散，不让它穿透能场。
但那艘母舰的攻击非同小可。即便是整个防护盾都亮如明灯，但依然没能在光柱穿透能场层之前将所有能量吸收。剩余能量撞上战舰外层的反应装甲。装甲因为吸收过高的能量急剧升温，直接被气化，
数秒后，大屏幕的两侧都出现超高量度光线。庄璧凡闭眼都感觉刺眼。他知道，那是附近的战舰没能承受住对方的攻击，被击中要害，殉爆了。
他展开眼睛，沉声说：“命令舰队一分五，交叉换位机动。”顿了顿，又说。“报告战损。”
“战损十五艘战舰，重伤需退出战斗序列三十六艘，轻伤三十九艘。本舰舰艏命中五，一块反应装甲损毁，外主装甲被洞穿一处，一座主炮受损，正在修复。”
战损十五艘主力战舰，也意味着上面的近三十万人造人全部战没。虽然他们并非自然人，庄璧凡却是和他们生活过数百年时间。早已经无法将他们视作异类。只是这时便为此伤感还太早。战斗才刚开始。
“命令舰队主炮蓄能，准备发射聚能炮。重点攻击敌方母舰。”
当第一舰队终于出现战损，其他参战的分舰队也出现战损。但庄璧凡并没有询问损失多少。这一场战争，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空间舰队之间的交战，现在他还能沉着迎战。而且那还是因为在过去大半年里一直在模拟演习得到了一些经验和自信。
而这一次要面对的可能是兵力比自己多两倍的敌人，出现战损难道还不正常吗？从显示幕墙看到一些战舰在远离，这是分舰队内重新进行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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