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五在前座一语不发的看着窗外，脚嚣张的交叉叠起，手指不安分的点着环抱的手臂，似乎相当在意刚才在场的气氛。
「被称作汉奸让你很不愉快吗？」
巴拉莱卡看着他的後脑勺，打破车内沉闷的气氛。
「国家是我的敌人，法律不是我的朋友。」
一句顺口说了出来，龙五表现得不甚在意。随後又自己将其打破。
「好吧，我说谎了，的确很在意。」
他叹了口气，放下翘起的脚。
「工作就是工作，国家是国家，大家赚个钱，彼此好过，促进经济啥的……汉奸？！你妈逼的哇操—！。」他愤愤不平的踢着前座，结果安钱气囊弹了出来把他压得扁扁的。
包里斯无奈叹口气，将车停在路边，用小刀戳破放气才重新上路，巴拉莱卡在後座心情变得好上许多。
「因为你是个威胁啊。」
巴拉莱卡不及不缓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些义大利白种猪以前就和我不对眼，说白了就是心急，像「两挺拳枪」那种等级的，帮派都会以高薪吸收……达奇也是走运碰上她。」
擅长单打的斗士就像利剑，而庸有次杀技术的，就彷佛小刀，龙五所知的众杀手中两项都很强的，光美国就有十来位，比他厉害的角色大有人在，但是在罗阿那普拉这种小地方，他却罕有敌手。
「莫斯科大饭店的情报网告诉我，你与三合会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才和张先生抢人，否则，你必然会被纳入三合会……别想现在脱队，我没点头谁也不敢收你。」
巴拉莱卡谈吐总是保持着绝对的自信，也许因为这样，才有那麽多铁铮铮的男子汉愿意跟随她。
那骨子里流露出的天生领导范儿，虎躯一震不是空谈。
「放心吧大姐，我懂行规。」
龙五苦笑，逃兵可是要被枪毙的啊。
「不敢说和莫斯科饭店一心同体，起码这里也有朋友了。」
他实话实说，就像狼群一样，一但被接纳，就是一份子，你活着其他人拿着枪罩你，你死了大夥替你干掉仇家，把他的女人埋在你墓里。
实力即是种认可，龙五成功的博得了尊敬，这是他应有的待遇。
他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觉得自己打心理重视这个组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至於种族…不是说国际化吗？
「对了，大姐。」他话头一转：「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处里？」
闻言，後座的巴拉莱卡瞬间沉默，像头准备扑向猎物的母狮般安静。
「莫斯科大饭店的成员…都是我苏联时代的同胞。」
她转过头，凝视玻璃窗外的风景，雪白的脖颈上有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就像兄弟死去一样——」
巴拉莱卡握紧拳头，像凶手就在手心。
「犯我兄弟者，全部死刑！」
她这麽宣言。
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也是最适切的凭吊。
※
生冷的水泥板上擦不去的污垢，看上去像血的型状。
这里充满霉味与灰尘，不知何年何月的货箱堆叠在一起，上头摆着弹药与斧头，艳红的液体混杂白色的固态物滴落地面——是新鲜的，光泽这麽告诉我们，素白的手指精巧，是孩童的手，彷佛爱抚恋人般抚摸着一地的碎肉。
一对白色头发的挛生双胞胎，相拥着，献上彼此的吻，将鲜血涂抹在彼此的脸上，激情的互相舔拭。
「姐姐。」女孩开口。
「什麽事，哥哥？」男孩回应。
「听说我们这次的目标，还有一个杀手喔。」男孩这麽说。
「是啊，和我们一样，是女生喔。」女孩这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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