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中的时候,语文课和健教课成做了一次合作,出了一道作文题目。
「在人生的最後一天,你会如何度过。」
这可以是相当简单的直述文章,也能用哲里进行阐述,有什麽样的成品,取决於动笔者的思想。
初中生的思想何其简单?大家的想法都围绕在家人,朋友之间,少数和家人不合的同学,则写了游戏…或女朋友,之後当然他们被重点关注了,师长的阳谋也只能钓钓这些智商勘比猩猩的小碰油。
龙五想起了自己的答案,成绩得了一个优的答案。
「在人生的最後一天,我想在台上唱歌,死在观众的掌声下。」
脱离八股的思想让老师眼睛一亮,因为他道出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的目标:活得出彩。
受老师高度赞赏的作品,最後被贴在荣誉榜上,供所有人瞻仰。
殊不知龙五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唱歌才这麽写,因此对老师的评语相当纳闷,哥只是想唱,和生命的高度有啥毛子关系?但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他特别有深度,所以龙五也很有深度的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不语。
现在想来,或许老师是对的。
他想燃烧自己的生命,获得掌声。
在复仇的过程中成为杀手,在杀人事业中想办法挤出特色,钻研出属於他自己的表演场,或得成就感,接受客户的掌声。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死於爆炸之类的场面,在目众睽睽下四散之类的。
当双胞胎出现的时候,就别提他内心有多麽郁闷了。
杀太多人,老天不让我如愿啊……这是他昏过去之前最後一个念头。
※
结果他没死。
正确来说,应该是还没死。
醒来的时候,龙五理所当然的被绑在椅子上,屁股有点湿,但不是因疼痛的**,周围都是血痕,那麽屁股底下的液体也昭然若揭。
他抬起头,正想搞清楚环境,却一眼对上坐在椅子上的她/他。
短发的男孩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像对待朋友一样,给上一个亲切的问候。
「早安,兔子先生,睡得舒服吗?」
龙五没有回答,他默默的摸索着手上的绳索……麻绳,而且相当结实,打开得花很多时间。
「兔子先生好过分喔,我们只是想找你玩,你却跑得这麽快。」
短发的韩赛尔趴在椅背上,露出带着妩媚的笑容,眨着眼睛看着他。
「你不觉得用铁杆敲我的头有点过份嘛?要玩也没体力了。」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先不论「兔子先生」是怎麽回事,他的脑袋像炸裂般疼痛,那一下重击可能让脑门裂开了,但是竟然没有破,八成是两人故意为之。
一排工具就摆在他脚边,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有什麽准备发生,留一条命的理由顿时有了解答。
「呐呐,你知道吗?我们刚才又杀了两个俄罗斯人喔。」
韩赛尔摇起椅子,欢快的说。
「我们带回一个慢慢的玩,长长的钉子钉在身体上,要很久很久才会死掉,我和姐姐从脚指骨开始用铁槌敲碎,昏了就打一针强心剂…他嘴里不断求饶,.
裤子还失.禁了呢,所以我在想,待会或许可以钉些别的东西到你身体里。」
他站起身,走到龙五的面前,脱下他的衣服,冰凉的小手摸着精实的腹肌。
「或者切开这里…」
食指从胸膛慢慢划到小腹,韩赛尔露出洁白的牙齿,舔上他的脸颊。
「啊啊啊…兔子先生的叫声会是什麽声音呢……」
龙五默然,他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撑过这一劫,没出意外的话,几分钟後自己就没办法思考了,而且可能,会像被宰杀的猪一样惨叫。
他眼角撇到在一边的角落有一具屍体,前几天和他喝酒的梅尼休夫混身长满铁钉,正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担心喔。」
韩赛特捧起他的脸,精巧的嘴贴上龙五,小鸡啄米般的吻上他染血的唇瓣。
「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他这麽说。
「真可惜啊。」
龙五凝视韩赛尔的眼睛。
「明明长得如天使般动人,内里却让魔鬼给侵蚀殆尽。」
他由衷的感叹,背後的手却开始做左右转动,试着松开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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