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要回去喝药了。”
因为身体体质原因,这些年来苏默一直靠药物调理身体,今天是特定喝药的日子。
想起那苦涩的药草味,苏默体内就一阵反胃,那东西真是太难喝了。
“干嘛又愁眉苦脸,二十年来你不是早就习惯那草药的味道了吗?”
身旁的苏寒见苏默又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解问道。
从三个月前起,每次提到喝药都是这种表情,让苏寒心中十分费解。
又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二十年都过来了,至于如此吗?
苏默苦笑道:“一样东西吃二十年,哪怕是山珍海味都会吃腻,何况还是喝药。”
“小默你最好收起刚才那种表情,不然让倪老看到了可是要心寒的,这些年他为你配药、煎药也不容易,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他们想想吧。”
苏寒板着脸语气严肃提醒道。
倪老名叫倪糊涂,精通各种药物,对药物有着超人一等的认知和理解,是村中唯一的赤脚医生。
望着苏寒那严峻的俏脸,冷若冰霜,苏默立即调整好状态,露出笑容道:“知道了,寒姐。”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片石屋前,石屋有数十间,走进中心最大的一间,在石院墙外就能闻到屋里传来的熬药味。
走进石院,看到旁边凉亭里,坐着两位老者正在石桌上对弈。
苏寒上前轻声道:“义父、倪老,我们回来了。”
“恩,药已经煎好了,带默儿去服用吧。”
正执黑棋思考的老者略抬头,微笑看着两人回了一句。
见苏寒如日常般带着苏默进里屋喝药,浑浊的双眼爆出一缕精光,面色沉重道:“你说默儿这病好了吗?”
白棋老者摇头苦笑道:“你我又何必自欺欺人,我只能调理他的身子,其他的爱莫能助呀。”
言语中颇有身为医者束手无策之无奈。
苏安不确定道:“可是如果没好,按照惯例在三个月前,最后一次发作默儿就应该死了,你也知道这种体质遗传下来,从没人能活过二十岁,可现在......”
“唉!谁知道呢。”
倪老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望天自嘲道:“也许是老天爷动了仁慈之心,不忍小默就此英年早逝吧。”
相对于倪老的医者仁心,苏安心思更加深沉,沉着片刻才吐露出一句。
“也许有另一种可能也说不定。”
倪老略默,盯着他细细沉思一阵:“你是说夺舍?”
“没错,这段时间小默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行事风格,但是太刻意了,显得处处都是破绽,到了你我这个境界,我就不信你没看出一丝一毫来。”
苏安很不满的瞪了眼装糊涂的倪老怪,心中颇为不爽。
“就算有这种可能,但小默身体的体质还是不会改变,以后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倪老摇头不愿多想。
苏安:“可是三个月了,默儿体内的毁灭之气还没爆发,你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二十年以来,小默最好的状态下,坚持最长的时间也没超过两个月,这次的确有点久了。”
倪老用手指掐算了一下日子,心中也是百思不解,忍不住怀疑。
难道小默体内的毁灭之气真的好了?
带着疑惑倪老又问道:“对了,上面怎么看待这事?”
“没有具体指示,先叫我确认下,其他的等看结果后再说。”苏安头疼道。
苏默体内的毁灭之气暴走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这东西一旦爆发方圆十丈内万物不存,尽数化为虚无。
这也是他头疼,不知从何下手试探的原因。
倪老理解的点点头,他也明白苏安现在的棘手。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确认毁灭之气是否还存在苏默体内,至于苏默是否被夺舍并不重要。
如果下次毁灭之气暴走,苏默还是死亡,那夺舍与否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准备从何处下手?”
此时听见屋内脚步声走来,两人默契地停止了刚才的话题,朝屋内苏默望去,眼底都透出一丝忧虑。
苏默硬着头皮喝药的片刻功夫,外面训练完的孩子逐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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