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石？”
扫了眼面前那只能算金属片上穿个小洞的吊坠，莫如风有些意外，但很快便调整过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再度浮现：“五品灵觉石可是好东西，贴身收藏，能够提升灵觉，让人六识得到增强。”
林辰心中窃喜不已，果然，自己猜对了。把吊坠拿出来，一言不发，这位莫总管在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意思的情况下，只能随口点评几句。
原来这玩意是五品灵矿，叫灵觉石。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林辰开口道：“不瞒莫总管，家师这数十年来，一直在致力于研究提升灵器的威力，为此花费巨大。偏偏，家师脾气古怪，结交的好友本就屈指可数，但一个个比他还能花银子。像昊前辈，因为需要高温火焰的缘故，比家师还穷……”
“令师的意思是……”莫如风精神一振，饶是以他的定力，也差点喜形于色。在他看来，林辰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他师傅缺银子，严重缺银子。而对他提起，无疑是想试试他能不能帮上忙。
清风拍卖行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只要能够结交到一个八品九品的炼器师，再多的银子，清风拍卖行也愿意掏出来。可这种人物，极少愿意为银子而欠人人情，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当年分析出昊南山缺银子，清风拍卖行不是没有隐晦的提起过可以大笔大笔的赠送给他银子，或者想要的灵矿、灵材。可结果，昊南山勃然大怒，差点把他给一掌劈死。
难得有八品九品的炼器师愿意主动提出这种事，他自然欣喜若狂。要知道，纵使炼器天赋惊世骇俗，不达到地阶八九重的实力，绝对无法成为八品炼器师。而九品炼器师，铁定个个都是天阶强者。
能够结交到一位八品、九品炼器师，对清风拍卖行绝对是巨大的助力。要是能够拉拢对方进入清风拍卖行做供奉，再加跟昊南山是至交好友，就算是面对那些高品天阶强者，清风拍卖行恐怕也有足够的底气。
至于林辰是否是个骗子，莫如风压根没有想过。能够得到昊南山的至尊牌，知道昊南山寄卖的功法，又知道昊南山为了高温火焰几乎倾家荡产，怎么可能是骗子？就算话里有少许水分，那也相差不远。
林辰摇了摇头：“家师需要的材料，都是自己去寻找，这在他眼里，也是种历练。如果他真想弄到银子，以他的实力和九品炼器师的身份，开销再大又算得了什么？”
“林公子的意思是……”莫如风的心情，顿时凉了半天。感情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小子的想法。
想想也对，堂堂九品炼器师，真想弄银子，哪用得着干让徒弟主动去化缘这么丢面子的事情。稍稍透点风声，自然会有大家族带着巨额银票或者所需材料哭着喊着上门求收下。不喜欢欠人人情的，就近找个大家族灭掉，藏宝库还不是随便搬？
“有事弟子服其劳，家师没兴趣赚银子，我有。而且，我们林家最近也遇到点麻烦，需要银子的地方不少。”林辰朝着吊坠努了努嘴，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在家师那里摸出来的，是他老人家数十年前刚着手研究提升灵器效果时制作的吊坠，莫总管帮我瞧瞧能值多少钱。”
莫如风将吊坠拿起，仔细翻看了片刻，笑呵呵的开口道：“十亿两银子，林公子觉得怎么样？”
“十亿两银子？”林辰虽然早有准备，知道光凭昊南山和莫须有的师傅面子，哪怕是一堆狗屎，莫如风都能开个天价出来。可这价码，仍旧吓了他一大跳。
那一刻，他差点便忍不住答应下来。
可惜，他不敢。
十亿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清风拍卖行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白送这么多银子，自然要得到相应的好处。最起码，肯定会要求他引见一下那莫须有的师傅，再或者拿出更好的灵器。更贪心一点的，说不定直接要他说服那个莫须有的师傅来清风拍卖行做供奉。
这些条件，他压根就不可能做到。
“对！”莫如风笑吟吟的看着林辰，拿着少量、顶多也就值一二百两银子的五品灵觉石，找他这个除非至尊客人和有大买卖要谈的大家族族长、长老上门，否则概不亲自接待的清风拍卖行大总管谈生意，摆明了就是想做无本买卖。
既然如此，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在他看来，林辰越贪婪越好。他甚至期待着，林辰觉得十亿两银子太少了一点。
林辰苦笑了一声：“莫总管这价码，还真是诱人。可惜，真要答应了，一旦被家师知道，我肯定得被逐出师门！”
“那林公子的意思是？”莫如风糊涂了，总不至于是真要对自己推销一点点价值一二百两银子的五品灵觉石吧？
一二百两银子……莫如风甚至有股冲动，想要给林辰介绍一下他面前的那杯茶。
光是其中一片茶叶，就不止一二百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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