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温暖的景色还在继续着,温柔至极,实在让人想不通这样的光景居然只是幻想。
虽然景象还是一样的,但是只要想明白了这是幻觉这一点之后就不会有任何的迷恋,这一点七实对艾斯德斯十分的欣赏。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吧。”
艾斯德斯转过头,语气不善的对七实说。
“嗯,当然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不想看,无论别人多么的掩盖,但是我只会看到所谓‘真实’的东西。”
对于艾斯德斯的疑问,七实有礼貌的进行了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我问了句蠢问题,失礼了。”
艾斯德斯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常识性的存在,硬是要说的话,这个女人是属于‘恶’的类型,所以对于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只要有一个要素就够了,那就是----那很有趣。
这简直就是最坏的境地了!
---实在太大意了!
如果在注意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因为有七实在这里所以八成是死不了的,但是这种绝境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那我问你,你有能破解这种幻术的方法吗?或者说能够将这种幻术学会吗?”
于是艾斯德斯换了一种想法,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是如果七实能够掌握这种类型幻术的话那破解的话应该会很简单才对。
七实歪了歪脖子,说。
“这我可学不了,就像人类只能够看到动作才能学习一样,我也不可能看到一个被完成的作品就知道它的制作方法。”
艾斯德斯皱了皱眉,虽然已经在意料之中了,但是真的听到确切的答案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失落。
“虽然我是看不到啦,但就算这样失落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要不出去看一下吧~这不是人们常说的吗?眼见为实什么的。”
七实带着微笑接着说。
非常和善的笑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笑容,但是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她将那个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怪物给杀死了。
‘不要被她骗了!要论危险的话她比这种虚无飘渺的---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们危险得多。’
艾斯德斯在心里呼喊着,总算是将警惕心给拿了出来。毕竟七实的表情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身体懦弱的女孩子拥有这样的力量吧。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不管怎样,现将这个幻境的所有事情全部探查光才行……”
“你不问吗?”
七实突然说了句。
“问什么?”
“毕竟我还是看得见这个小村庄---所有的真实的样子,你就不好奇在我看来这里到底是怎样的环境吗?”
艾斯德斯叹了口气:“当然是想问啊,但是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对吧,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去查看来的快。”
“真可真是意外,还以为你是个更加冲动和愚笨的家伙呢。”
“如果被这么当做傻瓜的话,那将来被傻瓜杀掉的你又算什么?”
对于七实的调笑,艾斯德斯冷冷的回答道。
“……”
于是两人就这么前进,地点是将军的住所,也就是艾斯德斯的父亲,族长的所在之处。
并不是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之类的无聊的事情,艾斯德斯此时已经做好接受父亲已经死去的准本,她并不认为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父亲还能够安然无恙。
“话虽这么说,但是事到如今还真是心情有些复杂。”
看着熟悉无比的房门,艾斯德斯握紧了拳头,这种侮辱自己所生活,自己几乎所有的人生的---的事情……
“老实说我已经忍不了了呢,可以快点开始吗?”
这个时候‘父亲’迎了过来,就像往常一样---带着温和的微笑迎了过来。
‘将军’则是稳坐于后院,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和平的景象艾斯德斯心里充满了愤懑。
---搞什么啊。
血沬四处飞溅,人的手脚飞上天空。
艾斯德斯将‘父亲’给斩了。
---快点开始啊,摆弄出这幅闹剧的家伙。
不知何时开始传出来的女人的娇笑声,将这残酷的一幕给完全的掩盖了下来。
“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孩子,本来还在想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没想到在知道是幻觉的情况下连自己的父亲都下的了手,这可真是有趣……”
在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不,应该说是‘幻境’就像是玻璃被打碎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的清清楚楚。
那是是火焰
火红的灼热将一切燃烧殆尽。
与父亲一起散步的小径,一同欢笑的屋子,并肩挥汗耕作的旱田——全都被彻底吞噬,了。连同猎物的骸骨,摆放的桌子,以及当时的幸福,全都被残忍地烧毁了。
故乡变成一片火海。
从明显的痕迹上可以看出来那绝对是人为纵火。
火舌自墙壁的龟裂处不停窜出。外墙崩落,如金粉般的火星漫天飞舞,此外还有轰隆巨响的大爆炸——
“我居然连一点都感觉不到?”
比起自己的一切都被烧毁这一事实而言,艾斯德斯更加吃惊---自己连温度都感觉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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