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虚祖令？”雪轻语先是一愣，接着露出怀念的神色，说道：“第一次见虚祖老头的时候，他就是拿着这玩意儿，跟我斗法要了石桥村一半地方。后来老头儿开山收徒，虚祖令渐渐成为了道门至高的三枚‘道尊令’之一，另外两枚分别是‘梦仙蝶’和‘邪师尺’。”
李诚闻言不由得一愣。
这枚道尊令，竟然是九灵之首“虚灵异气”的掌控者“虚祖”的？
不过想想，好像也正常：虚祖的道场就在石桥村，跟古树妖神是邻居，他死后道尊令流传出去，被征战天下的文剑星得到，转交给浑然祖师，再之后千年岁月，辗转到自己手上，没什么可奇怪的。
九洲那么大，有第二枚道尊令在瑞国的概率，实在小得可怜。
“记得有一次，梦仙和邪师来找虚祖老头喝酒，三人醉了争执谁的‘道尊令’更厉害，想办法比试还找了我做裁判。结果，梦仙作弊，把九灵之一的‘梦中蝶’融入其中，气得虚祖老头直瞪眼。”雪轻语说着，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她似乎很怀念那段时光。
会心一笑，十分动人。
“最初三道尊，虚祖、梦仙、邪师？”李诚在心里记下了这三个名字，同时，也记下了“九灵”之一的“梦中蝶”。
那玩意儿，很可能至今还在三大道尊令之一的“梦仙蝶”里。
以后遇到了要当心。
不过，在记下这些的同时，他也不由得感慨，曾经的道门是真心强大：人间最极致的力量“九灵”，竟然有两个，可以确定是被道尊掌握。
而最初三道尊，以及后来的道尊俞安生，竟然全是一品强者。
在佛陀、金仙中，都处于巅峰的绝世人物。
“也难怪浑然祖师、长风真人他们想要振兴道门，曾经那般强大如今却衰落至此，我一个外人都会感到遗憾，何况是正统的道门传人？”李诚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自己也生出了一种想要重现道门辉煌的想法。
无论是地球，还是这里，道家都衰落得让人感到惋惜。
“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以后有能力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振兴道门不过一念之间的事情，现在修为低，空想也没什么意义。”李诚最终摇摇头，驱散了杂念。
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对付年兽，不能让它融合心灵深渊。
“这样，你跟我念。”雪轻语突然说：“吾道所至，万物由心，睁开眼，人间繁华尽现，闭上眼，天地万物皆虚！”
闻言，李诚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念了一遍。
结果下一刻，道尊令外层的老旧突然褪去，其上一股特殊的力量涌现出来，连接到了天地大道之中。
“这是？”
“开启咒语。”
“那这力量？”
“可以向天道发号施令，但凡是修为到一定程度的道门修行者，都能感应到。”雪轻语说着，对道尊令道：“还有活着的人吗？有来帮个忙，神洲北部这边出了个年兽。”
只是，这番话说出去后，却并无任何人回应。
“应该有不少人听到，只是虚祖老头毕竟坐化了太久，曾经被道尊令敕封，能够回应的人，都已经坐化。”雪轻语摇头说。
李诚闻言也试着询问了一句：“喂，有没有人能听到？”
结果，童三娘那有些不太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天成道长您在叫我吗？”
“是我。”李诚说。
好吧，只有自己敕封的“捞月娘娘”能够回应，说明千年前浑然祖师打造“敕神古卷”的时候，用了道尊令的力量。
但同样，也说明，这枚道尊令真的已经过期，号令不了天下道门了。
“不管了，既然被我得到，以后这‘道尊令’，就是我天成真人的令牌了！”李诚最终说。
不得不说，用来联系下属，这道尊令还真的很有用。
似乎能超远程无视距离通话。
“三娘，跟文将军说一声，贫道有事要请他相助。”李诚道。
……
万里之外，远在神洲中心的大唐，废墟之中，一个老道士正带着一群徒弟斩妖除魔。
某一时刻，他突然抬头看向天空，满脸激动地说：“那是，道尊在发号施令？”
亿万里之外，遥远西天的灵山圣地之中，老和尚也看向天空，神色惆怅地说：“虚祖令？真希望曾经辉煌的道门能够回来，不然单凭我佛门一家之力，实在是……撑不住了！”
更遥远的地方，从云霄坠入深渊的道宫里，中年道士左手抓着一把特殊“戒尺”，右手虚化一半，散发着“九灵”级别的力量。
抬起头，有些怀念，但更多的是坚定。
“道门的辉煌，将由我来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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