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的缘分,少年。”对面的人轻轻的弹了下头上的帽子,朝奥利西斯友好的笑了起来:“上次一别才不过数日,没想到却再次遇到了。”
“是啊是啊,大叔这次不驾马车了吗?”奥利西斯将手从剑柄上收了回来,他没有从对面的人身上感受到杀意,看来这次不需要战斗了。
“啊啊,这个的话……”送葬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帽子:“马车在里面哟,少年。”
奥利西斯没有答话,反而是米埃尔站了出来:“那边那个大叔,虽然说送葬者这个名字挺出名的,但也没听说过你作恶或者加入什么组织啊,你今天来这里是干嘛的?”
送葬者摇摇头:“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工作,在下是地狱之门的驾车人,工作便是送葬。”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纹章,这个纹章是由能量组成的,悬浮在主人的手心之上。
那是一个简化了的四边形,从中间被一条线分开,一边一个奇怪的符文。当纹章出现时,奥利西斯清晰地感觉到了世界的力量正不断地浮现,与那散发着微光的门型纹章呼应着。
再次握住了手掌,送葬者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便是地狱之门的代表,也是我们这些送葬者行走在大地上的凭证,我们将那些必须被审判的生命送归地狱,它们的存在破坏了世界的平衡,或者说已经对世界的规则造成了毁坏,如同大坝上细小的鼠洞,不闻不问的话迟早会让整座大坝彻底崩塌,而我们,就是捕鼠人和修补匠。”
“你们?”奥利西斯抓住了送葬者话语中的字眼:“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由很多人组成的组织吗?”
“这样说的话也没错,但是有一点不对。”送葬者指着自己说道:“我们的组织可以说是一群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我们都是送葬者的一部分,毕竟海洋这么大,只有一个送葬者的话终归不够用啊。”
奥利西斯了然地点了点头,此时他心里的疑问终于被解开了。
送葬者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或者说不单纯地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他们是一种现象,类似于风雨雷电的自然现象,是无数世界所需要的一种防御措施,或者说是杀毒程序。怪不得从第一次看见对方时就感觉到他身上细微的不协调,而且区区一枚纹章便可以引来世界的关注,而且还能够与世界互相呼应,这显然不是这个世界所能拥有的“普通”力量。想要发挥出这种力量的存在,至少也是伪破界者了。
所谓的普通力量,便是一个世界能够承受的最高力量之内的力量,也就是那种就算一击歼星也没法打破世界屏障的实力,不管力量如何强大,但是在某种质上的变化出现前,他永远无法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虽然很多时候会有种掌控世界部分规则的错觉,但是充其量也只是借助世界的规则产生的能力。而超过这种能力后,要么被世界所敌视,在无数的攻击下依旧能够打破这个世界,从而成为超脱者;要么彻底臣服于世界,从此成为世界的代言人,再没有自我的思想,最终被世界吞噬,这便是界徒;而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拥有着某种力量的种子,在能力达到一定程度时,欺骗了世界,从而化身为界徒,但是在力量达到的时候,他们便突破了世界的限制,从而在力量的牵引下直接进入另一个世界,虽然没有超脱者那样随意行走在世界海中,也不能拥有世界的善意,但是也能够让世界在没有被破坏前无视他们,甚至会在他们脱离时主动将他们踢出世界,这便是破界者,而尚未破开世界的那些人,便是伪破界者。
奥利西斯曾经的世界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世界,那个世界不断地经历着毁灭与重生,在这之中,那些超脱者被困在了世界里,成为了拥有超脱资格的普通人。拥有着各种知识以及奇特经历,但是却再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这是被成为超脱者墓园的世界,这个世界中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奥利西斯,他作为本质上的本土生物,世界在某种原因下给予了相当高的权限,甚至毫不遮掩的希望他成为超脱者,以完成某个约定。
而送葬者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位的名号在超脱者中也是比较有名的,在无数世界拥有分身,不是超脱者却拥有着极高的权限,他们或者他被称为地狱马车,为世界清理一些病变的存在,偶尔也会和超脱者交流,借助超脱者的力量来将世界的病变去除,送入被称为“地狱之门”的地方。
那里是真正的绝境,没有任何东西,除了这些诡异的地狱马车外,任何存在被送入后都会不存在,甚至自身的资讯都会被彻底抹消,除非是这些地狱马车的客人。
曾经有幸进入的超脱者,讲述了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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