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人在娜嘉塔莉娅面前出现时,娜嘉塔莉娅还保持着奋力前冲的姿态,整个人都隐藏在长盾后边,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盾牌的稳定。
相比于娜嘉塔莉娅,这群邪教徒的首领看起来仿佛轻描淡写般随意,完全没有用力的样子。
“你们还有点实力……但很可惜,并不入流!”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他的手也刚好抵在娜嘉塔莉娅的盾牌正中。
他戴着暗红色的半指手套,上边也和斗篷一样绘制着奇特的深色纹饰,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则显得光滑细腻,看起来就像是某个花季少女的手指一样,不过这手指却带着病态的苍白,包括指甲在内都毫无血色,仿佛那些本应存在的血液都被抽取而空。
娜嘉塔莉娅目光一凝,对手的出现方式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但她并没有选择停下脚步,而是脚下更加用力几分,右手紧握的长剑也被她搭在盾牌侧边的凹槽上裹挟着冲势向前刺去,面对这种明显不太妙的对手她自然也没有继续留手的必要。
按理来说,如果娜嘉塔莉娅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教徒,那么他即使没被盾牌顶飞也会被锋锐的剑刃刺穿,不过首领就是首领,娜嘉塔莉娅又不像觊文和阿克希亚他们那样实力超出常人太多,这就注定这个人多少会搞出点幺蛾子。
“秘术?血蚀尽!”
冷漠的低喝在娜嘉塔莉娅耳边响起,那只苍白的手突然变得潮红,紧接着血珠就像是汗水一般不要命的从他的毛孔中向外渗出。
以邪教徒首领的手掌为中心,娜嘉塔莉娅的盾牌表面就像是被人扔了个装满红色颜料的水气球一样顷刻之间炸开一片鲜红,血珠顺着盾牌的边缘向下滴落,又在她脚边碎成一朵朵残破的血花,浓重的血腥味侵蚀着她灵敏的嗅觉,让她瞬间感到一阵眩晕恶心。
“唔……限制类战技吗……”
娜嘉塔莉娅的眉头一皱,左臂用力将盾牌顶着那个首领的手掌向着侧边使劲一扬让他中门大开,右手紧握的长剑又紧接着向前一刺,眼看着就要碰到那个首领带着精致纹饰的斗篷外沿了。
可是邪教徒首领却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仿佛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娜嘉塔莉娅这力道巨大一剑穿透他的胸口。
剑尖越来越近,而娜嘉塔莉娅却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面前的对手虽然在刚才谈判的时候说的话挺脑残,但他绝对不是个没事闲的过来送死的白痴。
想到这里,娜嘉塔莉娅右手的动作又猛地一顿,长剑回缩,她借着盾牌上扬的惯性整个身子以一种夸张的角度向左旋转了整整一圈,在回身时再次选择用盾牌进行撞击。
那个首领的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任凭娜嘉塔莉娅的长盾撞在了自己身上。
“哗——”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推倒的积木一样轰然坍塌,每一寸肉体和衣物都变成了一堆细密的血色颗粒。
这些颗粒应该具备着一定重量,它们在空气中缓慢沉降,但同时又像雾气般飘忽不定,并且在崩散的同时就附着在盾牌之上并且疯狂的想要越过盾牌附着在娜嘉塔莉娅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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