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德镇外五里,新兵训练营,成片的帐篷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各种刀枪架子歪歪扭扭的摆的到处都是,每一个帐篷营房里少说住着二三十个来自不同村寨的被征新丁,张铁柱抱着新领的一张油漆麻黑的铺盖将手里的长枪轻轻放在门口的兵器架上看着十八号营房里的一切,他发誓,这绝对可以用震撼来形容这里的环境,糟糕的可以直接熏死蚊子的空气,好几天没有洗的裹脚布慵懒的随意丢弃着,几十个草席地铺和几十个看着他的脸,有无助,有迷茫,还有狡诈与贪婪,找了一张没有人的地方把铺盖和手里的包裹放下张铁柱赶紧坐下,走了那么久的路终于可以歇歇脚了。
“喂!新来的!你叫啥名?”一个光着上身的兵丁走到张铁柱面前双手环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你年纪也不大,是不是也哭着鼻子被拉进来的”光着上身的男人突然拿过一旁的一把红缨枪用枪尖开始挑张铁柱包裹里的东西。
“我是自己来的”张铁柱看着他的行为却没用动,那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年月,钱两是达官贵人的东西,不是一个老百姓能有的,对于张家这样的朴实的家庭来说远远没有一锅白薯来的实在。
嗯?有些诧异,光着上身的男人看了张铁柱一眼,从包裹里找出了一件厚实的衣服用枪尖挑了起来看了看,“这个我要了”
“抱歉,你好像穿不了”光着上身上身的汉子转身欲走却被这样一个声音给喊停了下来,“为什么?”汉子转身回头发现那个半大小子站在身后默默的看着自己。
“那是我的”张铁柱看着那件母亲给自己做的厚衣服目光有些湿润,看向光着上身的汉子目光再次变得坚定。
“你想打架…”光着上身的汉子笑了,将那件衣服随意的丢在一旁活动了下身子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啊,让你明白一下什么是新兵”
营房里人群一下子散开,为两人腾出了中间的地方,几个满脸红肿未消的新兵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挤了挤,准备给这个半大小子留出第六个位置。更多的人在看热闹,那眼神里有嘲笑有畏惧。
自古以来的军队就是这样,刚入伍的新兵好像都会被老兵修理一顿来彰显老兵的地位,而新兵只能等到下一个新兵的到来改变自己的地位。
营房中间的空地上,两人面面相视,没有人拿武器,光着上身的汉子觉得没必要,张铁柱是因为军营里不允许械斗的规矩,真可笑,不准械斗,却没规定不准肉搏,也许在上面的人看来,勇于肉搏的士兵才是好士兵吧,用这样的条款来激发这群幼小的狼群的血性,挑选最优秀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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