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两人武器撞在一起磕出了火花,王越手上剑刃猛地一使劲借着反冲力向后空翻,落地后脚跟猛地一蹬,好似离弦的弓箭一般,向着张淼刺来。
双手握刀的张淼感觉一股凌冽的气势向他突袭而来,他低吼一声冲上前去举刀便砍。
王越的剑刁钻犹如毒舌吐信,在张淼眼中有迹却难寻。王越是早已成名的剑圣,而张淼六岁和父亲学刀,至今也不过十年,而且对方的速度奇快,每每出现便是伴随着杀招和一阵巨力。
张淼越打越感到无力,突然一个大刀一掠反手劈向王越的下盘,借机退走几步,双手持刀和王越对峙。
王越扭了扭脖子对着张淼一脸平淡地说道:“实力不错,看得出来,你还很惜命。”
没有做多解释,张淼听得出来对方是在嘲讽自己畏手畏脚,怯弱如鼠。张淼摇了摇头没有多说,王越的剑和父亲教的刀完全不同。
思绪反转,记得初学刀法第一年对着阿爹问的第一个有意义的问题。
“嘿咻,哈!”小张淼丢下手里的铁片“大刀”,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在乎干不干净。
“爹,您不是曾言,刀乃百兵之胆,挥刀大开大合,气势上讲究敌虽千军万马吾往矣!那为何要多练这掠刀呢?”
小张淼对着自己的爹撒娇道,他累了,现在只想吃饭,不想再练了。
“爹,掠式不是胆小鬼的招数嘛,要孩儿说还是快吃饭吧~吃饱点好,长的像阿爹您这般高大!也有高强的武艺~”
小张淼嘿嘿地奉承道。
听着张淼的话,张父被自己孩儿逗笑了:“刀法是这样没错,但世上不怕死的刀太多了。但不怕死的刀,才容易死。天下最厉害的回刀术,也逃不掉一个“掠”字,不是每式刀法对谁都是取人性命,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道。这些都是你爹我从阎王殿外转悠一圈回来的路上想出来的,你可万万要记住。活着,任何事情才有可能”
“阿淼我儿,你可看好了!接下来,可是你爹在战场上和敌人血拼时悟出来的,这些可是保命的杀招。”张父说着起身,单手持着小张淼的铁片“大刀”走到院子中间。
小张淼的玩具般的铁片刀在张父手中的铁片连连劈砍,刀势雄浑,犹如石破天惊,那数十道残影白芒闪过,仿若黑夜中的星辰。
一旁的张淼看得目瞪口呆:啊这……看来世上没有无用的玩具,只有没用的儿子!
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张父身上猛地爆发,四周的沙砾仿若也被这股杀气带动的翻滚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
“哈!”一声暴喝从张父嘴里发出,向前几步,刀锋上下挥舞。猛地回身一刀,银白色的刀锋没入面前的大树,一时间木屑飞扬迷了小张淼的眼睛。
接下来小张淼简直见到了他那个年纪,想象着这一生也不敢拥有也不可能拥有的力量。
“吼啊啊…”
张父双手持着刀柄马步站开,双肩下沉,嘶吼着猛然发力。那木刀竟然一点一点地深入树干,直至树干中间时刀柄承受不住巨力断了。
直到张淼长大,看着那根树干卡住的铁片,还是不由得感叹……
画面一转,雪山客栈外。
天空之上开始飘雪,柳絮般的纯白飘落在两人的发丝之上。
“下面,一招定胜负吧,让某见识见识你的实力。”王越轻佻地挽了几个剑花,对着张淼说道。
张淼见对方如此蔑视自己,仅有十六岁且年轻气盛的他不由有些怒气:“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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