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总之沈倾城濒临崩溃之际,手术室里终于有了动静。
首先是覃父被推出来,他面上虽然惨淡煞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依然活着。沈倾城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多大关系,但毕竟是映冉的父亲,沈倾城也不希望看到那种悲凉的情况发生。
“咦?你还在?”刚才进去的那个护士见沈倾城还杵立在这边,不禁小声惊呼道。
“嗯。请问......”
话未问完,映冉的身影自护士身后出现。他戴着帽子,口罩挂在左耳边上,正目光紧迫的盯着她。
“映冉,你......的朋友?”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她寓意颇深的询问身边的映冉,任何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朋友,概念多模糊的一个词!
“那我先过去了。”女人看了一眼沈倾城,识趣的对覃映冉说道。
“不必。”男人果断的作出决定。继而转身问沈倾城,“沈小姐在这里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沈倾城暗暗咬咬牙。
“覃医生,刚才这位小姐从手术开始的时候就在这边了呢。”护士不忍插嘴道。她不明白一向待人随和的覃医生怎么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对一个大美女,他应该风度翩翩的道谢才是啊。
“伯父他......怎么样了?”
覃映冉闭闭眼。始终,她都是他的劫。“新生了。”
沈倾城的心往下一沉。他说话总爱模棱两可,在她听来,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止覃父得以新生了,而且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他也已经完全走出她带给他的伤害和阴霾,从而脱胎换骨,开始了新的生活。
突然间,苦涩填满了整个胸腔。痛苦,又压抑。
“恭喜你......”除此之外,她别无其他可说。
覃映冉也一样,始终没再说一个字,他停顿了几秒钟,就迈开步子离开。只留给沈倾城熟悉的背影。
在上官家,8点已经算是晚归。在这个21世纪的开放年代,沈倾城暗自鄙视,多可笑的家规!
她疲累的将包扔到床上,然后往浴室走去。
洗漱完毕时,竟看见上官宇赫拿着什么东西在看。他发现了从浴室里出来的沈倾城,又慌忙将刚才拿在手上的东西塞回她的包里。
他在看什么?偷偷摸摸并不是他的作风。
上官宇赫的表情有些不安,不似平日里的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洗好了倾城?”很明显的没话找话说。
沈倾城不语,冷冷的看着他。
“换我洗了......”说完,上官宇赫便匆忙的逃进浴室。
走至床沿,看看刚才被翻出来的包,里面除了化妆品什么都没有啊,当然,除了芷兰的检查报告。
打开在手上,明显有褶皱的痕迹,应该是上官宇赫所为。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而且神色异常?
莫非?该不会......
上官宇赫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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