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易安的一声,可以说易安每一次提剑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提剑。
从他走路鹿山的那一刻,碰到了那一个浪荡公子,可是那一个浪荡公子却只是贪图着他手中的渊啾,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趁着易安喝醉了然后用一把匕首捅进了易安的腹部,易安此时才用他贪图的那一把渊啾斩了那一个浪荡公子的头颅。
然后碰到那一群飞马寨的盗匪,易安也只是还那一群天下镖局的酒钱,毕竟啊,在鹿山的时候,他家阿耶曾经对他说过,这人啊,行走江湖最要不得的就是欠人因果,欠了别人因果有时候需要用着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提剑上清凉寺,也是为了易安对白茶做出的那一个承诺,他曾经对着白茶承诺过会亲手给她送上一把内家心法,男儿一诺,当千金不换,身为一个江湖男儿,又怎能轻易的毁诺呢?
到后来的连山武林论道大会,这更非易安本愿,可以说,他继承了他家阿耶的一生所学,继承了那万妙阁的道统,那他就得为万妙阁做些事情。
这《太上黄庭大道经》本来就是属于道门一脉的内家心法,道家讲究着清静无为,于是,受到这《太上黄庭大道经》的影响,易安也不喜斗争,对于他来说,他只想去看一眼这江湖而已。
可是,在这一刻,易安却突然想为自己提剑,去他娘的什么世俗,此番提剑,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变强,此番提剑,只为了让自己能够去更好的面对这江湖的血雨腥风。
缓缓闭眼,漆黑深邃的乌光流转于灵台,刹那之间,易安仿佛感觉到了流转在这天地之间那淡淡的气,他看到了在他头顶那一只巨型蜘蛛。
易安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然后轻飘飘的朝着那丑陋的巨型蜘蛛递出了一剑,此刻的易安虽然闭上了双眼,可是那流转在天地中的气仿佛成为了他的眼睛,天地所见,便是吾之所知。
一剑递出,天地间陡然倒转,那一只巨型蜘蛛仿佛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一般,整个身躯不断的发出震颤,然后,那巨型蜘蛛螯爪一提,螯爪之上的尖刺打在渊啾的剑身之上。
剑光凛然,那一根尖刺虽然被渊啾斩断,可是却还是将渊啾打偏了几分,趁着这个机会,那巨型蜘蛛纵身一跃,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易安脸上露出一丝哑然,这可是世间最不讲道理的一剑,只要易安心中想将渊啾递到哪里,这渊啾就能从着他的意,就算面对着那一个三品境的江湖客,易安这一剑都没有扎偏过,可是在这巨型蜘蛛上面,这世间追不讲道理的一剑,竟然被它躲了过去。
不过随即,易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自从他家阿耶身死之后,易安就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不喜斗争清静无为的易安了,三年来的痛苦无奈悔恨深深的埋藏在他的心头,煎熬着他的内心,于是,他想要着变强,而这变强就意味着要经历生与死的考验,血与火的磨砺,要变的惧怕死亡但又要面对死亡。
这就是易安选择要走的路,这也是庶人一剑,庶人一剑,以自身为剑,以勇气为锋,以鲜血为尖,以死亡作为剑穗,用绝境为剑雕纹。
没有经历过死亡绝境的庶人剑又哪算的上是庶人剑,庶人剑就是那大石身下的一颗小草,在绝境中爆发出自身最为强大的力量。
于是,如今的易安不畏惧死亡,不惧怕强敌,他跟愿意去品尝一下死亡的味道。
那巨型蜘蛛猩红的眼眸里流露着邪恶的光芒,突然间,他的嘴巴一吐,数十条丝线从他的嘴巴喷出,这一条条丝线虽然看似脆弱,可是易安可是亲眼见过这一条丝线的威力,所以又哪能如此简单的让这些丝线近身了。
庶人剑气从他的体内爆发,剑气纵横,易安直接施展剑步躲开这一条条丝线,可是却在突然间,那些丝线突然转向向着易安袭来,仿佛那些丝线的尖端有着一双眼睛一般,时刻盯着易安的行踪。
真是麻烦,既然躲不掉,那我就堂而皇之的斩了你……易安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不耐,提起大黄庭内力,刹那间,手中的渊啾发出一阵欢快的剑鸣。
剑光闪动,这天地仿佛都被这一剑给劈开,露出一道长约三十几丈的真空,淡淡的剑气流转,渊啾直接将这数十条的丝线给斩断。
渊啾毕竟是这江湖上排名第二的剑器,这一把剑曾经在宋彦章的手里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江湖英豪,如今这一把剑在易安的手里,虽然易安发挥不出那原本属于渊啾的锋芒,可是啊,身为如今渊啾的主人,他也不会让这一把神兵受辱。
灵台精神力直接锁定那巨型蜘蛛的位置,然后剑光缥缈又是一剑斩出,,刹那之间风云动摇,天地间突然撕裂,一个身穿破烂青衫,鸡皮鹤发的老人沿着时光的长河中走出来。
这个老人脸上笑意盈盈,手中握着一把木剑,他握着木剑的手很稳,然后一剑轻飘飘的递出。
易安在灵台之中勾动精神力,直接将他家阿耶的模样用精神力给构建出来,毕竟啊,他们相伴了十五年,阿耶的相貌早就记在易安的心中了。
面对着这一件,那巨型蜘蛛猩红的眼眸中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恐惧,突然间它大叫一声,这一声叫喊差点打散了易安的精神力,不由的让那由精神力构建的宋彦章都虚幻了几分。
可是即使如此,宋彦章手中的那一件还是递出去了。
一剑扎在那巨型蜘蛛坚硬的甲壳之上,刹那之间,坚硬的甲壳纷纷爆碎,那一只巨型蜘蛛血红色的肉芽浮现在体表之上。
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宋彦章,一剑之力也只能仅此于此。
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宋彦章,一剑之力也只能仅此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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