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回首,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白泽面前,来人正是王辅臣,王辅臣并未多说,缓缓走过白泽身边,走向茅屋。“进来吧。”王辅臣说罢便进了屋。
屋内装饰是极为简单的,并无太多的装饰,连茶具都是市井之上十来个铜板就能买到的。
王辅臣并不在意,沏了一杯茶,示意白泽坐下喝茶。白泽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这茶太苦,太涩,与他平时喝的茶完全不一样。
“这茶...”白泽正准备问。王辅臣打断了他说:“这茶是周围乡邻借给我的,怎么样,与你平时喝的茶是不是大相径庭?”
“这茶太苦太涩,与那随手拈来的树叶有何异处?”
王辅臣哈哈一笑,“这本就是拈来的树芽,可在他们眼中便是茶。”
白泽无奈的笑了笑,要是这也算是茶的话,那他这些年喝的那些名贵茶水岂不是天上神仙喝的。
王辅臣继续说到:“他们没喝过茶,只是听说茶是采自树枝上的树芽,他们也没有蒸煮,只管晒干便叫做茶。”
王辅臣喝了口“茶”,继续说着:“他们没喝过真正的茶,他们也觉得没什么,这茶他们习惯了。纵然不算好喝,但也算从小喝到大。其实和你也相差不了多少,你没有吃过真正的苦,一直锦衣玉食,若没有还好,可真要是遇到点什么事,就慌不择路,自乱阵脚。”
白泽低下了头,这两天他确实如此,一听到安晓梅要和亲的消息,便丧失了理智。
“你小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和你父亲不只是王臣,也是拜把子的兄弟。你父亲遇到事都会十分冷静,这一点,你随你母亲。”
“王伯,我母亲是什么样的?”
“你母亲啊,性情中人,她在北蛮等你,不着急。”
白泽微微一颤,他母亲自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小到他已经记不清楚母亲是什么样子了。只是依稀记得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子,笑起来很好看。白泽并不再想,先解决当下是最好的。
“王伯可有良计?”
“彼时随心而为,一切有我们。”
白泽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好大个定心丸。白泽也不再停留,起身鞠了一躬,尽饮余茶,便离开了茅屋。
王辅臣心里其实挺舒服的,这小子一声声的王伯倒是叫到他心坎里去了。王辅臣一生无儿无女,这一声听得王辅臣有些泪光闪烁。他转身看着墙上的三副画像,取了三炷香,拜了拜眼前这三人。
“老王我这可义气了,不信你们天上瞧好了。”
两界山在大安的南边,是婆娑宗在大安最大的传教地。只因着山上不单寺有三位证佛道之人,死后身化舍利,被大安各路佛教封为佛祖圣地。本来一路高歌猛进,挺进北方的婆娑宗却被百妄谷的一垂钓老翁用一根鱼线,隔开了与北方的距离。那老翁说过:“终归非我华夏之教,留七分给道,留三分给佛。”就是这一句话,压的婆娑宗十年只能在南方这偏远之地传教。
这会儿不单寺正值香火旺季,寺庙外门多有和尚引路,到了内门,便清净了不少,这里僧人不比外面少,大多在诵经,还有些武僧在练各种功法。
过了内门,便到了不单寺的后山,后山上大多是已圆寂的住持,后山上还有一个僧人,哦不对,是两个僧人。一个有头发,喉间挂着大珠链,僧衣也不好好穿,就敞着个肚皮吃喝,走近一瞧,这吃的是烧鸡,喝的是好酒。另一个僧人稍小,掐着念珠,坐在一旁念经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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