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珍婆婆寿辰第二天,林梦语跟她父母一起离开清溪沟回城去了,临行前特地代表父亲到胡徕家一趟,给胡启威郑重说声抱歉,
虽然她和胡徕一样,还没彻底搞清楚缘由,但不管怎么说,最终结果总归是她父亲占了便宜。
临别之际,姑娘流露出依依不舍,两次清溪沟的生活,大半年村里经历,心底已经有了浓浓的山里情节。
尤其对馒头坡无比热爱,从最初一座荒山变成现在郁郁葱葱的山林,越来越多的鸟群栖息,全程参与其中建设,仿佛亲眼见证,亲手蕴育出的孩子一般。
原本姑娘并没打算着急走,还想留下来多待一段时间,现在却不得不选择离去。
胡启威的态度已然再明显不过,不想继续听到从她口里传出的鸟语声,选择留下只会让彼此不愉快。
同样不适应的还有胡徕,这段日子里有这么个姑娘在身边打闹,俨然已成习惯。
再次和林梦语告别,胡徕没有一路送去镇里,只是象征性送到村口。
临到那辆火红的小酷派消失在眼际,横手指着公路方向自言自语:“以后不许再来了。”
还会来么?
或许不用他提醒,林梦语也不会再来清溪沟,即便姑娘自个想来,她父母也不会允许吧。
只是如此一来,秦碧秀的一番好意就泡汤了,
母亲的心思胡徕弄明白了,试图通过儿女间的友好调和双方家庭,解开父亲这些年的心结,现在不得不宣告无疾而终。
随着林梦语离开清溪沟的步伐,春节的味道正在淡去,村民们收拾行装陆续走出大山,继续踏上外出打工的征程,清溪沟逐渐恢复往日的宁静。
清晨时分,胡徕照例早早起床,悠然行走在屋侧竹林里,眺望远处连绵的荒山,感觉很清净,很祥和。
或许这才是作为一个山里人该有的生活。
“哗!哗!……”
竹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村里一位妇女,三十多岁,名叫莫秀容。
只见莫秀容一边着急赶路,目光不停四处搜索,似乎在寻找什么,手里捏着一条响竿,时而拍打地面。
见胡徕正在竹林里游走,连忙走上前着急问道:“来子,有没看见母猪从这经过?”
胡徕压根没见过母猪的影子,不禁关心地问:“咋,翻猪圈跑了?”
“是啊,以前一直好好的,今儿早上突然拱开圈门不知跑哪去了,四头母猪全不见了,”莫秀容懊恼地回道,唉声叹气很是担忧。
莫秀容家负担挺重,上有老下有小,只靠男人一个人打工挣钱不够花,全指望几头母猪下崽卖点钱贴补家用,如今猪跑了,这可是大事情。
“别着急,我帮你找,你再多叫几个人,”胡徕热心地劝道。
不多一会儿,七八位热心的村民聚齐,分散在村里四处搜寻。
清溪沟不算大,可周围一片荒山,几头母猪随便往山沟沟里一猫,还真是不好找。
这家屋后看看,那块地里寻寻,村民们土里的山粪池也不放过,生怕母猪掉进去。
大约十分钟过去,终于在一条松软的土埂上发现刚踏出的猪脚印。
几位帮忙找猪的村民重新聚在一块,然后沿着脚印一路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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