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无际,落阳城内,一众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摸进了城南一处宅子。
紧闭的大门内,一声短暂的犬吠过后,便再无声息。
门口悬挂的淡黄灯笼映下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宅门前蹲坐的两尊石狮大张着嘴,气势仍然骇人,似乎要吞没这一方小宅门口那唯一的一丁点明光。
转眼,临近五更。城东的天空似乎已经微微泛白。
张老汉是这座并不繁华的小城打更人,似乎也是这座被大夏皇帝遗忘的小城里,唯一的打更人。
一声洪亮的鸡鸣惊醒了老汉,他揉了揉已经有些昏黄的眼睛,踢开了打了不知多少补丁的被子,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喝骂着外面那只仍不停歇的老公鸡。“他娘哩,要不是看你比我老伴陪我的时间还长,老子我早就剁喽你的脑袋,做成七道菜..啊不,做成八道菜,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刚梦到春香楼那小翠脱光跳舞哩..你他娘,就是该剁。”
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可不慢,一边穿上自己那身黑的发亮的破大衣一边嘟囔:”得赶紧点,这倒霉的杂碎鸡今天咋个叫的这么晚,这要是晚了一时半刻的,那丧死的孙扒皮不得再扣我十文大子儿?“说着就一肚子怨气的拎着陪伴了他不知多久的夜灯和破铜锣。推开了看起来好像摇摇欲坠,一碰就能散了架的破木门。
”嘶,今年这还有段日子才入冬,咋恁个冷哩,干他娘,这天硬要冻死两个咋?“
张老汉裹紧了大衣,走出小巷子,扯开了嗓子喊着”五更喽”说着敲起手里的破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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