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里,我朝洞口走去。
来到洞口边上,小道上摆放着一个木栅栏,用来防御野生动物绰绰有余。
此时二叔正端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嘴里不停地吞云吐雾,烟雾与浓雾混在一起飘向更高的地方。
老雷父子俩正在那边山坡上捡柴火,浓雾中也看不清到底在何方。
我朝二叔呼喊几声,他朝我看来,比划一个OK的手势。
看来他听不清我的呼唤,我连忙招手,示意他朝我这里来。
只见他起身后扔掉烟屁股,用力踩了几下,确认烟头已经熄灭了,才缓缓朝我走来。
还没到我跟前,就说道:“收拾得怎样了。”
我指着地上的包裹和手提箱,说道:“二叔,有发现。”
看着地上多出来的登山包,他一脸惊讶之色。
“娘希匹,哪来的?”
我指了指原来的那块石板,说道:“搬动石板后,发现的。”
二叔上前对那堆东西一番打量,走到了洞口,他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哨。
片刻功夫后,浓雾深处传来一个回应。
二叔说:“你在这别动,我得去帮老雷一把。”
说完转身朝浓雾走去,片刻后消失在视线之中。
后来得知他们之间,可以通过口哨来交换信息。刚才我一点也没有察觉那个口哨有什么异常,只当是最平常的回应而已,想不到二叔能从中辨别出更多的信息来,实在令我佩服。
二叔、老雷和黑老狗,三人之间很早建立了一种口哨传信法。目前只有他们三人能够使用,其他人压根儿都听不懂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在哼小曲儿。
他们仨常年混迹在外,身边难免有勾心斗角之士。有时候为了方便自己人联络,就独创了口哨传信法。
就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和小雷也开始正式学习这种传信方式。
这种沟通方式不但实用,而且在特殊情况下可以杜绝被他人破解,因为这些都没有规律可循,完全是他们私底下共同创造的,全靠死记硬背,没有人指点是学不会的。
浓雾中又响起一声口哨,这是老雷在报告自己的位置。
过了许久,三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不远处,山石之间的藤蔓生机勃勃,盘踞在山石之上,俨然成了它们的天堂。
二叔肩上扛着一只白色的东西,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他的左手抓着那动物的蹄子,右手杵着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朝山洞走来。
老雷父子俩各自扛着一捆枯枝,枯枝呈黑色,看来今晚不用担心被挨冻了。
眼看他们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急忙腾出一块地方,伸手去拉二叔右手,使劲朝上拽。
二叔把肩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污秽。
我看清那是一只肥硕的山羊,从头上的羊角来判断,也就两岁左右。
老雷高声说道:“小老弟,你们负责生火,今晚我们吃烤羊肉。”
地上的那只羊还没死透,偶尔还眨巴一下眼睛,呼吸很微弱。
看着这只羊,我就惊奇了,去捡柴火搞回这么肥美的山羊,是怎么做到的。
老雷跟我们说,他去那边捡柴火,听见几声微弱的山羊叫声,于是让小雷站在原地别动,他朝那叫喊声轻轻地摸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老雷判断那只山羊与他也就十多米距离,在这荒山野岭之地,野山羊由于没有天敌的束缚,他们的数量正在迅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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