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道观,广场上的江湖人离开的已经差不多了,广场上只留下灵虚道长在内的四个道士以及一些正在打扫现场的小道士,张阳出来也没理会那四个道士,直接走到夏羽候的身旁,搀扶着他问道:“夏大哥,没事吧?”
见夏羽候摇了摇头,张阳赶紧说道:“没事,那我们快走吧,等下那烦人的老头又追出来问东问西的我们就又不能离开了。”
离开九华观,张阳他们并没有立即返回南京,因为张阳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没办法,夏羽候只能在九华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停留了两天,让张阳好好的玩了两天,反正信也送完了,而且这次的报酬很是丰厚。
两天后,张阳和夏羽候准备启程返回南京,本来张阳还准备把这两天买的面具啊、玩具啊之类的东西都带回去,但夏羽候一句话南京有比这小镇更好玩的东西,就说动了张阳,将那些用不着的玩意儿全部送给了小镇上的小孩。
南京,明朝的旧都,其地位相当于唐朝时的行都洛阳,甚至比洛阳还要重要,因为洛阳只是临时作为唐朝的行都,而南京却是明朝第一个都城,虽然现如今的皇帝已经将都城牵往了顺天,也就是北京,但南京依然保存着皇帝的行宫、军事部署,连三公九卿的职位也保留着,可以说南京是整个南方的政治中心。
夏羽候带着张阳,一路上走马观花,走走停停,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回到了南京城,南京城城高十丈,一应军事监管极严,站在南京城墙下,张阳抬头仰望,有些吃惊,这是他从山里出来见到过的最高的城墙了。
夏羽候牵着马匹,带着张阳,跟随着进城的人群,往城内走去,进南京城不存在什么进城费,不过依然有守城官兵。
夏羽候毫无阻碍的通过了城门,但是他身后的张阳却被拦了下来。
“站住,路引拿出来。”
一名手拿军刀的官兵将张阳给拦了下来。
“路引?”张阳不明白的看着前面的夏羽候问道:“夏大哥,路引是什么东西?”
“嗯?”此时坐在一边的城门官听到张阳的话,顿时站起来,走上前来,凶狠的说道:“没有路引还敢进城,来人给我抓起来,丢进牢房好好审审。”
明朝的户籍制度是非常严的,一个人想离开家乡前往另一地,必须找当地的户籍官员开具路引,然后到了另一地后还需找当地的户籍官员在路引上盖章,而且这些手续办完后,本人还不得随意离开当地,离开的时候如果没有当地户籍官的盖章,那就是违法的,除非是秀才以上的读书人,不过任何时候的任何制度都是有漏洞的。
见张阳被拦了下来,夏羽候立即返回,挡在了城门官的身前,急急的说道:“这位大人,误会误会,草民是城内的夏羽候,这是我侄儿,他的脑子有点问题,我侄儿只是跟我出了一趟城,并没有走远,所以没有带上路引,还请大人通融一下。”
夏羽候边说边偷偷的往城门官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大概有十两左右,这让夏羽候的心里肉疼了一下,十两银子对城外的乡下人家来说几乎是七八年的开支了,就算是对城内的贫民百姓来说,十两银子都能用上两三年。
城门官轻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随后笑着说道:“原来是夏侯爷的后人,真是失礼了,行了,让那小子进去吧,以后要把你侄儿看好了。”
虽然城门官的话听上去好像是挺有礼节的,但是他的姿态却是一点也没将夏羽候这个侯爷的后人放在眼里。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十两银子给化解了,进入城内,夏羽候轻轻吐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张阳,小声说道:“看来得找找关系给你安个身份了,不然以后你连城都出不去。”
张阳并没有将夏羽候的话听进去,他大大咧咧的笑了笑,然后就左右看了起来,此时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周围那些稀奇好玩的事物上去了,要不是夏羽候拉着,张阳可能早就一个人跑开了。
走过几条街,夏羽候带着张阳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宅院前,这就是夏羽候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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