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入耳,听音辨位,易帆目光锁定五十米开外站在一颗大树下的一个青衫老者。
这青衣老者正面含讥笑的看着易帆和小七,对于自己刚才那句话很是满意。他就要看着易帆和小七有苦没法说。如果他们上前来找自己理论,那到时候无论说些什么,她们两个就等于承认自己两人是枉为人子,不知廉耻了。毕竟身为世家中人,还是不能和世俗之人一样不顾男女子防的,只要自己拿住这点儿做文章,自从剑湖宫在昆仑山上,肯定要小小的丢一次面皮了,
而易帆此刻也在为这个问题纠结,如果对青衣老者的话听之任之,不做理会,自己还好,毕竟在世家中没几人认识,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什么丢不丢人之说,
而小七就不同了,她可是在各大世家宗门之中挂的上号的后辈子弟,本身在剑湖宫也是圣女外带东宫主的身份,这还不说,现在在昆仑山上,小七此刻不仅仅代表的是她本人,更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剑湖宫的脸面。如果这么不闻不问的咽下这口气,不仅仅是小七脸面丢尽,就连剑湖宫都会沦为笑柄。
这青衣老者最可气的也就是在这里,不指名道姓,这么藏头露尾的骂人,搁在一般人身上,还真没有好的办法处理,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这不,或远或近的一些人都在好笑的看着易帆和小七,等着他们两个出丑丢人。
易帆又看了青衣老者一眼之后,暗想哥们儿和你无冤无仇,你个老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骂哥们儿,今天哥们儿要你好看,别以为就你会说这种含沙射影的欺负人的话,哥们儿自幼在村子里可是和小伙伴们在对骂之中长大的,今天,哥们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骂人。
当下易帆对小七展颜一笑,然后拍拍小七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接着开口说道:“这真是奇怪了,怎么到了这昆仑之巅也能听闻犬吠之声,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多事,如此无聊,如此的没有素养,如此的不尊重昆仑宗,竟然带条狗上昆仑。”
易帆说到这里,故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变得脸色血红的青衣老者一眼之后,接着说道:“我在这里奉劝一句带狗上山的这位,你要好好的管好你的狗,毕竟,带狗上昆仑……还不算是你的错,如果这狗在昆仑山上乱叫就是你的错了,毕竟,我们上昆仑是听道的,而不是听狗叫的,如果这狗叫的实在讨人嫌的话,被人杀掉,可就不好看了。”
易帆说话时声音虽低,可是内气鼓荡之下,声传不下一里,周围很多人听的清清楚楚。易帆这次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没有指名道姓,就这么含沙射影的还骂了回去,让周围这些世家宗门之人大呼过瘾,没想到这易帆竟然会如此村俗的骂人,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传说之中,剑湖宫的李越圣女看上的就是一位出身山野的农家小子,这易帆既然出身农家,对于这种村俗的骂人方式当然是比较熟练了,
现在的青衣老者差点被易帆的辱骂给气爆血管,厉声喝道:“无耻小儿,胆敢辱我,老夫今天要你身死道消……”说话之际,青衣老者已经如飞而来,
看到青衣老者的身形步法,易帆立马明白了这个老者为何这么针对自己了,
原来这个老者是青城剑宫的人。
现在易帆已经通过小七知道这剑湖宫和青城剑宫两大剑宫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两宫明争暗斗数百年,如果不是上有昆仑宗调解,两宫差一点就不共戴天了。就算是有昆仑宗的调解,小子两宫的关系也就是维持在没有全面开战而已,至于原因……小七没有说,易帆就很识趣的没有问。
既然是青城剑宫的人,易帆就不再客气,先是以如封似闭去拳试抵挡住老者那足以开山裂石掌力,嘴里还不停的辱骂这个青衣老者:“这么大年纪的老东西,还毫无教养的胡言乱语……”
青衣老者连攻数招,无法攻破易帆的防御。听着易帆的谩骂,心里怒火更胜,只气的哇哇大叫,易帆看到小七的面色转缓,就知道小七的气也消的差不多,既然小七的气消的差不多了,那就不用和这个老家伙纠缠了。
易帆之所以和这个青衣老者啰嗦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为小七消气。既然小七不再生气,那就结束了。不然以青衣老者比夜夜天高不多少的修为,易帆一招就把这个老头子拿下。
于是易帆拳试一转,化为云手,劲力化圆,青衣老者被这招云手带动,连续转了七八圈之后,易帆右脚两脚连踢,踢在青衣老者的小腿上,这青衣老者惨叫声中跪在了易帆的面前。易帆又封了青衣老者的两处穴道,然后就和小七一起向昆仑宗山门走去。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好多人围了起来。看到堂堂青城剑宫的长老被易帆戏弄顽童一般的拿下,这分明是宗师手段,这易帆以如此相貌,能被剑湖宫的小宫主看中,果然是身手了得。
刚才易帆这小小的出手,让周围看到的这些人对易帆的感官立马发生了变话,看向易帆的眼光都充满惊讶,甚至很多人的眼中还冒出了敬佩的神色,更有一些小姑娘的眼中甚至都冒出了一些小星星般的光芒。再也没有人对易帆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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