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留给凌渊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了。
黑衣人等到凌渊清醒了一些了，这才吩咐车夫就停在路边就行了。
凌渊看了一下他们停的地方，就是一条普通的街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黑衣人带着凌渊一路的往前走，来到了一处看着和普通的民居一样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的住所么？
看着不像。
这里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起码，杂草都没有清理干净。
唯有白梅还在庭院中开放着。
见凌渊的眼睛看着那白梅，和他们约定好的人还没有来，黑衣人想起来了什么，笑了一声。
“现在你还可以弹一曲，他们说，你的琴声很好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他们也说过，你的笛子也是弟子中最好的那个。只可惜，你我不能合奏一曲。”
凌渊同样也毫不示弱的回应了对方。
黑衣人无奈的很“那些老家伙，把我们赶出来，也未必没有这么个意思。”
“那么，试一下吧！这里有梅花，我们又是这城池的客人。有一首名为《白梅客》的曲，我们就试试这个吧！”
凌渊已经找好了地方，把琴放好，就在白梅花树下，弹起来了这首曲。
琴声悠扬，歌声动听。凑巧的是，在他们面前，还有一池枯荷。
在雪后开的白梅，甚至比雪还要白，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凌渊的歌声到了那句“弦断无人和”的时候，黑衣人的笛音，正好的进来了。
但凌渊，却没有一点喜悦的脸色，依然是平静的唱完这首歌了。
黑衣人的笛声，也在歌声之后，就停下来了。
然后，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该怎么说你呢？你就像是那些老家伙说的一样，难懂。可悲，又让人羡慕。”
凌渊收起来琴，看着他，做出一个看不出是在笑的表情“我知道。这就是妖孽的代价。”
“太沉重了。凌渊，我现在还能这么叫你，等到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的和那些老家伙要来你的一切资料，琢磨出和你搭档的方式。”
黑衣人说着，还去看了一下凌渊的表情。
那张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不解，也没有不屑一顾，更没有慌乱。
那种感觉，黑衣人他说不出来，他觉察到了一丝压迫感，还有一种名为尴尬和勉强的情绪。
但是，这些情绪都被凌渊很好的控制住了。
不，不对，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凌渊该是正经的正道弟子，而不是邪道中不少人关注的重点。
那么，是心魔。
凌渊的心魔和凌渊共生，签订契约了，而且，心魔的修为，比凌渊要高出一些。
想明白了这些，黑衣人流下来了些冷汗。
他自己没有那个胆量，他自己打算到了渡劫的时候，通过自己的力量渡过心魔劫。
凌渊这样做，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想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显而易见了，凌渊，不仅仅是同心魔签订了契约，而是同心魔所在的天魔界，都有契约。
那么这样的话，凌渊的身份，就更高了。
倘若凌渊想的话，称呼凌渊一声“天魔使者”，都不过分。
毕竟，能入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的眼的，凤毛麟角。
他能理解了，为何那些老家伙说，让他学着凌渊。
他是要学习凌渊，就凌渊那一身衣服，披在他身上，他也穿不出来凌渊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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