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摩山上,犹若一道人间地狱那般,从山下到山顶,一路的血迹,一路的残躯断臂、、、、、
在这座院子里,院门早就被掀倒在地,四周的墙因为打斗的痕迹倒塌的七七八八,就连那些摇摇欲倒的房顶瓦砾都没几块完整的,满院子的尸体和血水渗入到地上的痕迹,让人一眼看去,这简直是一块人类屠宰场!
大殿因为打斗的痕迹,从前边都能看到后边的悬崖,地上是成为粉末般的碎叶和无数的铁珠、烂瓦,就连倒下的尸体都没几个完整的。
一道清丽的身影从院墙轻掠而进,看到满是尸体和血肉的院子,一副满目苍夷、千疮百孔的画面。
她在众多尸体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看到林清的尸体被青龙偃月的刀痕断成数截,那张能让天下很多男人迷醉的脸上现出惊疑的神色,再看到东越短刀向龙的尸体被剑戳了道大窟窿,脸上更是惊异之色。
她似乎在尸体群中没有寻到她所要见到的那个人,但细致入微的她还是看到那棵苍松上留下的血迹和印痕,不由的触摸了一下,那本就曼妙的身姿竟然颤抖了一下,自语道:“对不起,文若,不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留着与敌一战,而是若不逃跑我们都会葬送在这座院落里!”
尽管没有找到文若的尸体,但已经感觉出这场大战的激烈。从一路的血迹看来,除了文若杀掉林清等人,这些江家派来的高手好多都死在一把锋利的剑下!这江南能以一剑之威连杀这么多江府高手,这在江苍云坐镇江南十多年来头一次发生。但从下山的痕迹看来,似乎没有文若的足迹,甚至后边即便有被青龙偃月所杀的高手尸体,显然也并不是文若一个初武境修为的人所为!
“难道他真的被击落悬崖?”此女子幽然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特别是悬崖自带着一股阴森寒气,连她这个武功高手都不敢小嘘!
她正是逃跑后又折回的蝶舞,看着这么多江府派来的高手葬送于此,心有余悸外,更是难以想象这场打斗的激烈程度,特别是从打斗痕迹来看,所有的江家派来的人都是与一个人在战斗,那个人的境界显然要比她高出太多。
她现在很后悔自己抛下文若不管,不论如何,文若这个文家遗孤是她人生中第一个不含目的救过她的那个人,而她则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被她抛弃而独自逃亡。
她久久的看着悬崖,心里默默念道:“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跟我比棋、书、画呢?”她发现她有些略微失神,仿佛文若的死不仅仅是牵动了她那份本应该的歉疚,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她心头窜动,仿佛她就如失去一个身边不可缺的人那样让她失落!
“难道是情、、、、、、、”她想到这,心里居然澎湃起来,但她宁愿把这种情的苗头扼杀在她的深心里。她自小家族遭灭,满腹仇恨,除了戴着舞女面具,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无情,她、、、、、、、她怎么会有情呢,更何况文若只是个比她小几岁的少年而已、、、、、、
蝶舞在悬崖边呆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她已经从打斗痕迹和文若最后的足迹中看出文若被打下悬崖的嫌疑,当想到这样一个结果,她的心里那份感觉又不由自主萌发,她很快止住这样的情种萌发,而是痴痴的再看了一下悬崖,似若自语:“不管你死没死,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就当我报恩好了!”
这个时候,她从残恒房断壁中寻找到文若上山背来的竹篓,烂成一团,但里边黑白相间的棋子明亮透彻,似带灵气那般感染了她。在棋子旁边有一支青竹做的笛子,一封看去褶皱的书信,一对用泥做的小人儿、、、、、、、、
她痴痴的看着这些小玩意,心里竟隐隐有种醋意的感觉:“原来他有思念的人了?”
“我帮你将这些最后遗物留下,但不可能送给你那个心爱的小姑娘了、、、、、、”
她寻找悬崖四周的各种痕迹,下面那座狭长的深谷阴森至极,足有百丈深,这一切都证明文若被人打下悬崖,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她痴痴的呆了一阵,没再作停留,清丽的身影轻轻一掠,便消失在这座院落之外、、、、、
子摩山顶的院落,依然是恐怖的地狱场,悬崖处,原本挂着的绳子因为人为破坏,只留下一条断了的绳子在随风摇曳,悬崖下,更是百丈深渊那般看不到底,底下的深谷气雾茫茫一片,阴森之意极为浓烈,没有人知道这块深谷下是什么?
百丈悬崖下,雾气弥漫,加上半山壁的各种松柏遮挡的深谷里连太阳光都看不到,整个深谷里阴气极重,伴随着有流水声响起,让人不禁想起地狱的黄泉。
一个少年,长相还算英俊,一双清秀的眉毛舒展,双眼闭着,朦胧中似有清醒之意,在他的身下,躺着一块如浮云般的东西在光线极暗的深谷上方摇晃着。
少年嘴角有凝干的血,胸口处更是血水化成的脓,将他的衣服染成一大片红色,他的腹部被重物击打后下凹起来,但下凹处,一道如道家轮盘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隐隐带着丝丝金芒,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昏暗的深谷里,随时传出幽幽的怪叫风声和石头岩壁上的水声,凄厉而幽怨!
少年眉头微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切如此昏暗,心里却想着掉崖的那一幕、、、、、、
“想不到我苦苦支撑了十六年的岁月,依然摆脱不了死的宿命、、、、、、
”父亲、母亲,只可惜孩儿不能为我们文家怒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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