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马尔大叔,克莱大婶,田嫂,小倩倩,维特老爹……我给你们报仇了!”杜昂深深的呼吸,神情有些落寞,本来就很苍白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一丝血色。
六岁的时候,杜昂曾经在维克镇上住过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却是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那里有他留下的足迹,邻居们热情的笑脸,漂亮女孩飞扬的裙角,以及彷佛永远都刮不完大风的糟糕天气……现在想起来,那些记忆中的片段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甚至有了几分好像幻觉似的不真实。现在,维克镇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四十万人死亡,谁死了谁还活着已经完全不清楚,可有很多人的确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杜昂心中很悲伤,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他心底最柔软的深处狠狠捅了一刀子似的。是啊,报仇了,小井端子刚刚已经死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能重新活过来吗?几乎与世无争的维克镇还能变成原来的样子吗?妈的,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战争呀!
杜昂的眼圈有些发红。
离开阴暗而充满血腥气味儿的牢房,沿着楼梯重新回到办公室,干净得彷佛一尘不染的米拉发现杜昂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连忙问道:“老板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杜昂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米拉笑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大家的前程还都在您身上拴着呢,如果您病倒了,谁来给我们发薪水呢?”
“薪水?”
听到这个词儿杜昂立刻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起来,掏出一张消费票据塞进米拉手里,这上面显示金额是三十六万贝元,“快告诉总部那些垃圾,四号目标已经被干掉了,下季度的经费也该发过来了,那些只知道躲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泡妞的混蛋们难道让我卖血给属下们发薪水吗?还有这张票据,一起传给他们,让他们给我报销!全额报销!哦,该死的,一只价值三十六万贝元的轻钨铁表针,妈的这事儿想起来就让人生气,没错,这笔钱不应该我掏,不应该的,这是那些见鬼的科学家们的错误,联邦政府应该为他们的错误买单,这个数目太巨大了……米拉,你就这样告诉他们,如果不给我把这笔钱报销,我就不干了,明天我就宣布破产,然后举着碗到街上讨饭去……”
杜昂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的废话,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终于说够了,他摆摆手问道:“徐阳回来了吗?”
“还没有回来。”米拉微微的躬身:“不过他说了,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跟他联系,他会在最多二十五分钟之内回来。”
“算了。”杜昂摇摇头:“反正这件事情也用不着他,就让他继续在外面‘打猎’玩吧,希望他在把那些贵族小姐们弄上床的同时也能略微打听几条有用的情报回来。嗯,就这样吧,去把在家里的人都叫出来吧,开个会,咱们的五号目标快要倒霉了。”
米拉恭敬地弯腰,转身上楼,一阵鸡飞狗跳般的杂乱声音之后,几个神头鬼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从上面连滚带爬地闯了下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是个二十多岁的瘦弱青年,头发比杜昂还乱,身上的花格子衬衫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正在散发着一种酸臭的气味儿,黑乎乎的脚丫子上穿着拖鞋,沙滩裤上许多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清晰可见。
“老板,亲爱的老板,这么多天没见,我实在是太想你了。”这个不-良的家伙冲过来就要拥抱杜昂,结果被杜昂一脚踹飞:“天啦,伊万你这个人渣,不要碰我。你自渎之后洗手了吗?我可不想弄得满身都是你的后代子孙,去吧,你去跟戈尔先生坐在一起,你们两个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我想我会找个机会把你们两个一起塞到澡堂里去的,然后狠狠地泡上一整天,哦,该死的,你这个贼,快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伊万很开心地笑了,把刚刚从杜昂身上偷出来的钱包扔了回去,然后到墙角的地方坐了。
而跟他相比,一身健硕的黑色肌肉的迈克尔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他太冷了,就像冬天里的一块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感受不到任何热度,看到杜昂,他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很沉默地走到旁边坐下,然后拿出一只特大号的**和一块干净的抹布,低头擦了起来。
另外,米拉和怪物戈尔也都找地方坐下了,只有徐阳还在外面打猎没有回来。杜昂对怪物戈尔的手下,也就是拜伦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人在外面盯紧一些,不要让无关的人进来,虽然都是友军,可我们干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拜伦是个很好的属下,立刻服从了杜昂的命令,带着几个同样是身材高大的壮汉走到门外站岗巡逻,而原本在办公室里那几个文员模样的人也都退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杜昂、伊万、迈克尔、米拉和怪物戈尔这么几个人。
“好了,我们开会吧。嗯,这次大家干得不错,就在十分钟以前,四号目标已经被干掉了,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们大仇得报,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们的。哦,这样,让我们为那些受害者们默哀一分钟。”杜昂率先站起来,低下脑袋,其他人也都跟着做了,六十秒后,杜昂示意大家重新坐下,而这个时候伊万问道:“老板,既然我们干得不错,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加点薪水啊?我最喜欢的女-优下个月就要发新片子了,天啦,我居然没有钱买,难道让我这个大好青年去街上抢钱吗?我可干不来那样暴力的事情。”
“你是大好青年?你要是大好青年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坏人了。”杜昂翻了翻眼睛,无力地看着伊万。如果不是怕他做的太过分而有可能引来帝国警察追踪的话,杜昂真想直接把这个天生拥有透视眼可以清楚看到别人钱包放在什么地方以及**是什么颜色的飞贼放出去捞钱,只要让他放开手脚在街上溜达一个星期,下个季度的经费就全都有了,当然了,相比冒着灭顶之灾的风险把他放出去弄钱,杜昂更愿意把他关在小屋子里让他自己去看成-人片子,这小子偷窃很厉害,可一旦精虫上脑就不管不顾了,要不他怎能偷完之后脑残一样的留在受害者家里去看什么该死的后入姿势精选,以至于被警察当场抓到判了七十年监禁,当然,要不是这样杜昂也不能捡便宜把他变成自己的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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