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今年四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早年当过报社的记者,做过买卖,后来机缘巧合步入警界,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普通警员一路青云直上,火箭似的变成了城北警察局的局长。这倒不是他的业务水平有多高,也不是他破案如神,而是他这个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而且投其所好,跟许多上司和一些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都相处得很好,你喜欢养狗,他就弄来一只纯种的卡德拉长毛猎犬说是在外面捡的,没人认领,一脸歉意地麻烦你帮着养几天,你喜欢集邮,他就弄来一套珍藏版的帝国开国大典的邮票,说是警局收缴来的赃物,然后再用某种“公开”拍卖的形式低价转让给你,你喜欢钱,他就拿着一张好几个零的卡到你家求字,写的再差也视若珍宝地带走,那张卡就算润笔费了,反正他就是有各种办法哄你开心,是一个八面玲珑而且很有办法的人。
而现在,在这个阳光明媚草长莺飞的下午,他又在办公室里跟人下棋。
从古代地球传承下来的,那种非常古老的——围棋!
还真别说,威尔逊下棋的水平挺高,至少跟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西蒙斯议员相比是这样,西蒙斯是卢克纳下议院的议员,最喜欢下棋,可棋力无法恭维,就比臭棋篓子强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两个人从中午开始下棋,一共下了五盘,其中三盘,威尔逊都是以很微弱的劣势败北,一盘是和棋,还有一盘,则是半目的优势获胜。
且不管他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来就这水平,反正西蒙斯议员的心情很好,颇有一种棋逢对手而且略略占据上风的感觉,平时他也经常跟别人下棋,也总是胜多负少,可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份的关系对方在故意示弱,西蒙斯觉得很不开心,嗯嗯嗯……这个威尔逊不错,至少跟他下棋看起来挺逼真,不像是故意输给自己的模样啊。
“西蒙斯议员,你这步棋走的妙啊,直接把我这条大龙给憋死了,唉……我还以为这盘肯定能赢呢。”威尔逊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就叫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呵呵,三比一喽,威尔逊局长可要加油哦!”西蒙斯议员得意地笑着。
“再来一盘?”
“好,再来一盘。”西蒙斯看了看表,然后两个人清盘,重新开战,一边下棋,西蒙斯一边彷佛不经意地问道:“听说李成旭警督快要退休了,怎么样?有没有听说谁能接班啊?”
威尔逊知道正题来了,却也很沉得住气地摇摇头:“不知道,这都是上面的决定,我作为一名帝国警察,服从命令就是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威尔逊啊,作为一个老朋友,我得批评你几句,不要总那么低调,人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呢?该争的时候就要争,不要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家伙有几个正经人?嗯,有句话说的好啊,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是啊,你说的对,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唉!”威尔逊叹了口气:“红着眼睛想抢这职位的人有好几个呢,都比我有背景,唉,算了,我还是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了,我呀,就这命,能在这里当个局长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西蒙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连试试都不试试就这么放弃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不想当这个警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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