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的尸体,十分怪异,他只觉身上有股冷凉,猛吸了一口旱烟袋,露出他黑黄色的金牙。
老爷,云清姑娘来了,已经在前厅等了半刻。
叫她等着,老爷我随后就来。
今日云清略施薄妆,更显得娇俏可人,倒是有些反常了,要说这以前,乔老爷在她身上可是砸了不少钱,这冷美人未必正眼瞧他,今日一见面,却不停的灌酒他,他自然不好推辞。
等他醉得不醒人事了,女人娇美的身躯软塌塌的黏在他身上。
乔老爷揽过云清的腰肢,似醉非醉,浑身酒气的说着糊涂话,又说休了家里的夫人,只娶云清一人,这云清也好生厉害,直哄得乔老爷哈哈大笑,躺了床榻。
老爷,这几日怎么不见牙子哥哥啊。云清在乔老爷耳边轻声唤道。
老爷我也近日也好长时间不见他了,莫非他也在外犯了桃花,遇见云清此等绝色佳人。
老爷真是说笑了,可有人跟我说,牙子哥哥已经死了,他的死跟老爷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呢,你害死了她,对不对。我没有,你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亲耳听到你们谈论害死了牙子哥哥。
乔老爷毕竟做出了丧尽天良,夺人姓名的恶事,自然也是心虚无比的,又见云清这么一说,活脱脱吓出乐一身冷汗。
我问你,你到底听谁说的。
很重要吗?我也只是听旁人谈起的。
你这个贱货,敢情是套老子话的,你可知此事除了我,其他都是死人,你也一样,乔老爷阴冷冷的看他一眼,云清刚想挣扎着逃脱,哪里蛮横的过男人的力气,被推搡到墙角,脑浆溢了一地,这乔老爷心里还是不解气,居然这么长时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由心生怨愤,扯过云清发间的银钗猛地插入她的喉中,那鲜血喷了乔老爷一脸,也喷在那素色的锦被上,这红色鲜艳的渗人。
又担心东窗事发,遂喊了管家和府中的几个亲信,将云清在后庭院子找了块府中的人不易走动的空地埋了起来。
五日,容嘉奶奶再次造访,说是牙子昨日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姑娘回家成亲,乔老爷安慰道,老夫人,我早说了,牙子他还年轻的很,前些日子没回来,恐怕就是找哪位姑娘去了。如今老夫人您啊,也该享享清福啦,有牙子与他媳妇儿一起啊孝敬您,老爷,这也是我今天来的事儿,明日牙子成亲,他让我一定得得拜拜您,说是这些年承蒙老爷的照顾。老夫人说的如此动情,乔老爷只得答应。
容嘉奶奶走后,乔老爷左思右想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却想不出来,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真他娘的晦气。
管家问道,老爷,那明日是否。
出去,让我静静,乔老爷心里还是有一点犯怵的,管家莫名其妙的被吼了一句,也吓得手足无措,见主子如此伤神,便想出了个法子,找几个心腹去牙子家探探,那容嘉奶奶说的是真是假,心腹回来说娶亲的分明就是牙子,难道真有诈尸不成,
自乔老爷与管家去牙子家吃了酒,接受两位新人的跪拜,乔老爷一回府就生了场怪病,精神时好时坏,又过了半月,才总算有了些起色,身体十分单薄。
又过了一月,容嘉奶奶又登门造访,管家将此事儿通报,乔老爷心想,她如今找我又有何事。罢了,让她进来吧。
容嘉奶奶手中一个红色绸布的篮子,将布一扯开,是一篮子红蛋,牙子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是喜蛋。
乔老爷和管家面面相觑,自那日吃酒回来,那红衣媳妇肚子上还未有动静,才一月,怎么就生产了,管家接过喜蛋,乔老爷又吩咐管家取了一些银两让容嘉奶奶拿走,说是长辈们给小辈的心意,莫要推辞。容嘉奶奶性子朴实,又不敢推辞,只得千恩万谢的接过些碎银两,离开了院子。
容嘉奶奶一走,.kashu.cm 乔老爷与管家心想,什么人能怀胎一月就能生产,上次派去的心腹说是牙子回来已经让他们极其震惊了,之所以牙子成亲那日又去了一趟,也是图自己个心安,哪知这新郎与牙子一模一样,此事实在是诡异啊。原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牙子新娶的媳妇儿可不让人省心啊。
老爷,我那日看牙子额角上有块伤疤,难不成当日他没死,不可能,他那时早已没了呼吸,会不会是假死状态呢,再者那新媳妇儿可能早已有了孕肚,只是那衣服褂子大,敞宽,我们没瞧见罢了。
管家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牙子从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为人还是实在的打紧。
老爷,他生性胆小,自然不敢得罪老爷,老爷常年恩泽他们家,这容嘉奶奶没少往咱们府里跑啊,老爷哪次不赏点银子与她,牙子就算是九条性命交于老爷也是三生有幸啊。
这夜,乔老爷做了一个梦,梦到牙子成亲的场景:乔老爷喝的有点多,新郎官和新郎一起向乔老爷敬酒,乔老爷顺手拍了拍牙子的肩,冷的吓人,他心里一阵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离席借身体不舒适,他想起牙子给他敬酒的那个眼神,牙子的气息他倒是陌生的让他害怕。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就传出乔二爷死了,两眼紧突出,身上长满了黑斑,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恶心,后来妻离子散,他的书房被人打开时,发现好多贪赃的东西,官府将他的尸体扔在了西浮山,西浮山是个荒无人烟的山峰,那尸体周围群聚着狼,约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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