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的路口转角四人扛着木轿朝这边走来,煞白的脸上涂着鲜红色的腮红,眼神木讷脚步整齐地到了俩人前面停下。
放下了轿子,四人低下头在原地不动了,轿子的门帘被拉了起来,从里面缓慢走出一个身材稍显肥胖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那客栈掌柜的么,三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着他现在能够这样活蹦乱跳可都是靠自己,谁让自己看不透,害了自己和张师兄呢。
“这位小师傅,还有旁边这位师傅,能不能请你们把我那罐子还来,我也不想与两位师傅斗下去,那只能是两败俱伤的。”
掌柜的有礼地拱手作揖,满脸诚恳的说到。
“妖孽,你别想要那罐子了,我已经将它炼化了,你现在去乱葬岗火坑找找兴许还能找到罐子的一些碎片。”
“这位师傅有所不知,我与那罐子有些联系,它还在不在我自然也能感受到的,不过不知师傅你用了什么术藏起来了。”
“原来如此,待我破了你的妖术回去便炼了它,到时候也省的四处找你!”张辰捏着一张符,打了个道指将符掷向站着的掌柜。
纸符化作一团火朝他飞去,没等到靠近他就化成了一团灰散在空中。
见状,三观取出两枚铜钱一甩,两道金光朝前方冲出,那掌柜的一挥手,两枚铜钱便被抓在手中。
“想不到你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自然,不然也不会在这地方开上间客栈。”
掌柜的走近来也坐下,与两人面对面。看着他身下的糯米和纸符,三观和张辰相互看了一眼,不再做什么。
对方都直接表示这些东西对他无效了,也没必要再依靠这些糯米纸符来自保了。
“既然如此,那便把话都说清楚吧。”掌柜的把玩着手里的铜钱,随手捡起两张符塞进衣袖。
“你为何要害人,那罐子里是何物?”张辰首先发问。
“我是云连港本地人,叫做云青,生于康庆五年,是家中次子。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人,其他亲人已经故去。
再说害人,我何曾害过人,只在此开了家客栈供路客休养生息,也未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罐子内只不过是我小儿的一缕亡魂罢了,根本就无法害人。”
“那你每晚作的什么法,那些鬼手是从罐子里伸出来的你又怎么说,数月里死的几人可都是在你客栈住了后不到几天便丢了性命的,而且官府也查不出死因。”
“作法?我何曾做过法,师傅你可不要污蔑人,而且那些死去的人根本就未曾在本客栈投宿过。”云掌柜一摊手,表示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你还说鬼话,那日我亲眼看你作法,投宿的人跪在你院中那井中树下,你捧着罐子,罐子里有手伸出来按在他们肩上。”
“客栈院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井中树,只有一眼鱼池,还只有半米深罢了!
这位师傅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作法了,我只知道那晚你翻墙抢走了罐子,然后我报了官。
我一过来两位便摆好了阵势,我还以为要收了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想安稳过日子。”
“不对,昨夜我为你解术破局时院中确实是有井有树,那树已经枯了,我还从树冠上拿走了张辰师兄留下的术眼。”
“这位小师傅,你怎么也胡说起来,昨日你为我解术后,将堂中供奉的一块桃木带走,说这是乱葬岗内的不祥之物,怎么就变了另一说法了。”
三人各有其词,一下沉寂了下来。明明三人是这件事的经历者,却各有各不同的说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为何要杀了那三只妖灭口?”
“那本是我做的纸人,只是在城门之外接应小师傅的,根本就没有杀死他们一说。况且有个纸人小师傅还是见过的,就是引小师傅进房为我解术那位店小二。”
“不,那店小二我记得清楚,那三人中没有他,而且有个人也说了,那店小二只是普通人,被操控了罢了。”
“怎么会?”
“若是要我们信你,那便解了术再去你客栈查个究竟,别在这里多费口舌。”张辰将法器开始收起来。
“这不是你的术么?”
云掌柜一句话让三人愣在原地,如果不是三人中一人的,那还有谁?
“不是你的术你怎么能在里面,还有轿子坐?”
“纸人一见到小师傅我便过来了,又看到这位抢我罐子的师傅在这里,才跟在后面观察情况。”
“不会是我们三人都中术了吧,所做所见都各不相同,但主要人物是我们三人,以至于出现各种误解大打出手?”
“若是如此,那布了这场大局的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而且这小地方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张辰捏着下巴分析着。
“还是先解术破局吧,在术中待的越久越危险,我们可以照着我来的路走一遍看能不能出去。”云掌柜提议到。
“张师兄,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三人所经历的事都各不相同,根本就对不上,现在只能是出去了再调查了。”
“行吧,那我们走吧。”
掌柜的收了纸人,与两人一起步行。
“云掌柜,你这操纵纸人的是什么术?不会是妖术吧?”
“小师傅,我这确实是妖术。其实是十多年前一位师傅在客栈长住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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