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冰川,在朝阳的照耀下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但是在山的上面,确实是没有一点冰雪。
如果离得近了,便可以看到,似乎是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了方圆数十里,似乎是一道灵力的屏障。
这道灵力的屏障笼罩着方圆数百里的天山,山脚下的数十里,也在其间。
一只猛兽从屏障的旁边经过,旋即重重的撞在了灵力的屏障之上,一道无形的力量猛然间将它弹开了数米,灵兽抬起头颅,悻悻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天山山顶,转身离去。
就在它离去的一瞬间,一只来自千里之外的信鸽,却是直接无视的飞进了灵力的屏障。
一个似乎是七八岁的小孩,在一座山顶修行,早上的初生朝阳时刻的灵力有助于修炼,特别适合如此磨练,他明显是知道这一点,万千的修炼法则,都在其中。
但是他明显不知道这不变的真理法则对于千里之外躺在客栈里面此时正在呼呼大睡的一个人并不奏效。
要不然他的眼睛里肯定会出现许多的惊异和好奇。
当然,此时他的眼中,同样出现了这种的情绪,不是为了那个千里之外的人,而是因为一只千里之外飞来的信鸽。
他认得那个信鸽,整个天山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
小男孩猛地站起了身子,似乎有些激动,看着远处天穹的信鸽,不由得指手画脚
是洛宁的信鸽,洛宁在三天前偷偷跑出了家族,已经惹得很多人大为担忧,信鸽飞书,必定是有要事。
信鸽脚下悬挂的那幅画,自然让这只在天空中本来就很明显的白色线条显得更加的耀眼,很多人都目视着这只信鸽一只飞远。
小男孩重新坐了下来。
小小的眼睛注视着雪白的信鸽挂着那幅画,一直飞进了天山的雪白云雾之中,再也没了踪影。
天山的里面很大,虽说是山顶,但是有一大片平川,上面有很多屋子,一眼看不到头,有云雾缭绕,自然很高,高处生活的人,肯定自然也很了不起。
比如现在一个正在打拳的中年男子,和远处屋檐下摇椅上晒着太阳正在品茶悠然然自得的老者。
从那只信鸽钻进天山屏障的一瞬间,两个人就同时有了感觉。
老人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吸了一口茶香,脸色上有着一些陶醉。
而那个中年人,拳法和身法之间,也丝毫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不过是一套最为普通的拳法。
两个人的院子相隔着数里,此时却同时在院子中抬起了头。
老者轻轻敲着茶杯的边缘,温热的茶杯似乎还有一些烫手,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老者的口中发出,“宁儿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
老者的周围本没有人,这句话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天空中的信鸽开始了盘旋,寻找着这封信到底该送给谁。
几里之外的中年人还在保持着一个出拳的动作,却笑着凭空回答道,“宁儿来信,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必定是有事来求我这个当爹的。”
两个人隔着几里,相隔谈话却如同近在眼前,虽然只是对话一句,两个人的境界,着实已经有些深不可测。
信鸽扶摇而下,落在庭院里,一个小童走出去,摘下了信鸽腿上的字画,转回来呈给了中年人。
白鸽在天空上飞得及其的稳当,又腾空而起,盘选了几圈,最后终于落在了小童的肩膀上。
“这是什么?”中年人挑了下眉,似乎对这幅字画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看着小童稚嫩的脸蛋,中年人微笑着把字画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随着字画的一步步打开,中年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冷了下来。
“这个洛宁……”
小童稚嫩的目光看着中年人一刻都没有变,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上的图,让他觉得和大厅中的那幅竟然那么想像。
中年人如炬的目光如同天山远看的如冰一般的寒冷冻结,脸色有些哭丧。
远处那个品茶的老者,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喝了一大口茶水。
……
中年人面前站着四个青年,那封字画的信就放在他们五个人面前,那四个人的脸色,也有一些难看。
本来这幅画就是他送给十里香的掌柜的,现在这幅价值连城的画,居然被洛宁当做了信纸,果然换作是谁,心情都不能美丽。
“你们看到了吧,自己来选一个。”中年人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四个青年,四个青年的脸,阴沉的比中年人还要可怕。
纸上写的很满,看着很多,但是却写的很清楚,几件事情,非常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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