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是相亲。”秦澈摸出一支烟，点着火叼进嘴里。
“不会吧？小小不是你女儿？你和她就没有挽回余地了吗？”苏念有些惊讶。
中午小小的哭声还在她的耳旁回荡，从秦澈的目光中她看的出来秦澈是关心米兰她们的。
秦澈吐出一口烟雾，仿若在回忆一些事情，半天才开口道：“小小，她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你女儿？……”苏念问道。
“对，他爸爸不在了，因为我照顾她们比较多，又和小小很亲密，所以小小就叫我爸爸。”
苏念用手拨了拨车内的烟雾，“你爱小小，所以她叫你爸爸你并没拒绝？”
秦澈靠在驾驶椅上，用力吸着烟，并不想回答苏念的问题。
这三年他对小小的爱已经胜过了一个父亲该有的。
车内烟雾缭绕，苏念皱了皱眉，“能不能不要在女孩面前抽烟，这样很不礼貌？”
秦澈夹着烟透过车窗看向窗外。
苏念的话像一道闪电击在秦澈的心底，这句话三年前，米兰也在他面前说过，那时候，他第一次学抽烟，米兰还送她一个火机，珍藏版的。
有一次他在米兰面前装酷抽烟，米兰就说：“能不能不要在女孩面前抽烟，这样很不礼貌好不好？”
秦澈就开玩笑说戒烟了，米兰于是就没收了她送秦澈的火机，只是后来没戒掉，很多次抽烟忘带火机的时候都是米兰用那个她送他的火机帮他点烟。
米兰说她爱他就会习惯、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抽烟。
秦澈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转头看向苏念，“小小，我一直把她当作女儿看的。”
秦澈落寞的目光触碰到了苏念的好奇心，苏念反问他：“所以，这也是你一直没有找女朋友的原因……对吗？大叔？”
“我不想让我爸妈为我担心，我和他们说过我有女朋友，这次我爸来，我不想让他认为我在骗他。”
秦澈说的很轻松，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不想干的事情。
苏念不在说话，刚刚的淋雨让她有些凉，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感到有些困乏，就闭起了眼睛。
“你休息会吧！到了我叫你。”秦澈说完，启动车子朝自己住的小区驶去。
………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到达了秦澈住的小区。
进了房间开了灯，苏念也同时捂起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苏念皱眉看着这乱糟糟的客厅。
啤酒瓶堆满了客厅的角落，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地上仿若很久都没扫过一般。
“哈……抱歉……”秦澈尴尬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去房间里呆一会，我先整理一下。”
苏念也懒得理会秦澈，从房间的酒瓶和垃圾她再次对秦澈失望透顶。
这样一个男人，她甚至可以幻想出假如一个女孩跟着他后会是怎样一种结局。
颓废、自暴自弃、对生活没有上进心、得过且过，最要命的是拼命抽烟、嗜酒。
………
要不是秦正国要来秦澈这里，他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打扫房间。
先是清理啤酒瓶，再是烟灰缸以及茶几上的垃圾袋，然后拖地打扫，再把房间东西摆放整齐。
看着整理好的客厅，秦澈才想到苏念还在房间里。
可能苏念等的太久，推开门的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听到秦澈推门进来，苏念才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苏念问道：“都整理好了吗？”
“嗯……”秦澈点了点了，接着问道：“饿了吧？我来做饭，冰箱里还有菜。”
苏念点了点了。
秦澈做饭的时候，苏念也没闲着，帮忙打一下下手。
“没想到，你还会下厨？”
看着苏念切菜的样子，秦澈感到很意外，一个富家小姐并且还是一个留学生，常年居住国外，厨艺方面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
这三年在厨艺方面，他从什么都不会到能做出一手好菜，大都来自他照顾米兰的那些日子。
苏念一边切菜一边回道：“我会的还很多，厨艺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对于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无论是哪方面都应该有一颗热情的心。”
苏念对秦澈的生活十分反感，她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秦澈的生活这样颓废、消极。
要不是感激秦澈对他的帮助，她几乎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交集，更不会帮助他解围。
从小小叫秦澈爸爸的那一刻，从秦澈拒绝到她们公司上班的那一刻，从这满屋子的酒瓶和烟头，苏念对秦澈最开始见面的那一点点好感也全部消散。
苏念的话秦澈置之一笑，他不想过多的解释，今晚过后他和苏念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见。
两人正聊着，门铃响了，秦澈抹了抹手上的油腻，走向客厅。
“爸？……”开门后，门外是秦正国。
按着时间，秦正国提前了半个小时，秦澈搭手帮父亲接过包，“路上堵吗？”
“还行，这次挺顺利的。”
秦正国沙哑的声音让秦澈鼻子一酸，一段时间不见他的父亲又苍老了很多，记得上次见到父母的时候是在老家，父亲还没这么多白发。
想想自己现在这样颓废的过着，秦澈更加的难受起来。
苏念倒了杯水递了过来，“叔叔喝水。”
秦正国接过水杯，“哎哎！我自己来……”。
“爸，这是我朋友苏念。”秦澈解释道。
秦正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电话里不是和我说过。”
秦澈很疑惑，他什么时候和父亲说过苏念？
“叔叔你饿了吧！你和秦澈先聊着，我去端菜。”苏念说完朝厨房走去。
“还不去帮人姑娘。”秦正国朝秦澈使了个眼色。
秦澈跟着进了厨房，“谢谢你！”
这句话秦澈是真心感谢苏念，不管她们之后还能不能见到，甚至形同陌路，他很感激苏念刚刚对他父亲的礼貌。
这些是秦澈想不到的，他甚至不敢想象一开始苏念会答应他的要求，跟他来自己这里见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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