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海当即兴奋的跑过去,高兴的说:“小燕,原来你在这里,还以为你刚才生气了。”龙小燕眼光在他身上游移不定的看了看,冷冷的说“我是生气了,我不准他们看轻了你。”
第二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谢琴低声向李骏海埋怨说:“你这家伙,骗得我们好苦,原来你会踢球。可是你这人踢球怎么好独,怎么又不穿给浩强,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凑数了。不过说来你控球挺厉害的,所有人都在说你。”李骏海想起张浩强昨天不快的事,于是也低声说:“浩强怎么了?”谢琴说:“你待会就知道了。”凑在李骏海耳边悄悄的说:“听说昨晚发气,把手都打肿了。”李骏海心想,这不至于吧,何况我们也赢了球,再不济没踢进从自身找原因,难道把手打肿了,实际不努力,难道就能进了么。
李骏海向谢琴说:“可是我昨天看他都还好好的。”当即向最前面斜位置看去,只见他右手缠着纱布,有一些血散在上面。他本来想如果能让,他决定把替补的机会让给他,可是又想到怎么面对龙小燕,因为昨晚小燕口口声声是要他今天像以往一样踢给他们看看。
下课时,李骏海拿出一大张草稿纸,然后在课桌上铺平,他边想便画出每个位置的攻防变化。他用蓝色颜料笔画了一个圆圈,所属是自己的位置。其实足球场很大,每个球员在找到相应的位置,一来不能漏球,给对方造成机会,其二,在自己那一块,这么做攻防转换也是相当有讲究。
这时张浩强和班里的几名男生坐在旁边同学的课桌上,不屑的说:“这天外有天,某些同学以为可以去校队了,其实只是去了踢不好就被人赶回来,昙花一现罢了,哈哈。”李骏海向他们显露微笑,回头认真研究自己的要替补的位置。再仍由他们说,李骏海都不会理会。
张浩强感觉到向他针对无趣的时候,这时上课铃响了。
中午时他们五人依旧坐在那透视玻璃,采光比较好的位置,龙小燕依旧是一边检查李骏海的课本笔记,且看他到底有没有听讲,有没有旷课之类,一边拿勺子大口嚼食。他们显得很恩爱,有时候遇到鱼刺鸡骨等,通常李骏海会把鸡骨鱼刺分离,在她吃饭菜时不会咽到。不时他们看得外面拉起了巨大的横幅,姚瑶说:“好像写着大学足联晋级赛某某段。”看到外面蔚蓝的天空,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在剪球场的草。这时有学生在帮忙搬现场座椅。直到下午最后一堂课时,那时离放学只剩几分钟的时间。学生看到外面非常轰动,有数不清的学生往球场赶去,有些女生则带了随身的临时折叠小凳子。
整个学校有一万多师生,这是一场很关键的晋级入场塞,赢得一方可以参加全国大学生足联比赛,因而除了学校里的七八千人把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外面大批的市民也都来看这场在一年十分精彩的比赛。
下课铃响后,他们班的学生都急忙跑去抢位置,而身为替补的他,提起书包慢吞吞的向电梯那边走。谢琴向前赶时很慌急的撞了他一下,忽然停住回过头来向他看了看,说:“你是球员,快来不及了,你这么还在这里。”这时张浩强跑上来扯着谢琴的背包说:“不管他了,人家肯定不用他去了。”谢琴疑惑的问:“为什么?替补也是校队球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浩强不耐烦的拉着她往前走,说:“我听大三大四的学长说,参加校队每逢重大比赛时,是有提前通知去准备的,像这种一年一次的重大赛事,肯定是要先去更衣室准备了。如果真要他去踢球,为什么不在第三节课的时候来通知他去提前准备。”
谢琴向李骏海说:“你快点。”话刚说完已被张浩强扯进了电梯。
李骏海大概是乘最后一班电梯下楼,因为他有些悲观失望,心想,既然人家都不重视我,我一定要厚着脸皮去么?当他来到露天球场时,这时已是四点过了,前面堆满了人,根本就挤不进去。听到吹哨声响起,两方人员的吆喝催喊声不断传来。他向体院馆那边冒出个人尖,站在老远处看去,只见人山人海的两旁喊声如雷,大多是本校的学生和拉拉队在助威大喊“加油某某大学。”
其实在李骏海眼中看来,双方球员的踢门打网的次数并不高。他在人群中看到龙小燕和她身旁的眼镜妹,还有吴婉婷,姚瑶,游小花等。他能看到游小花在着急的把整个球场看遍了找自己。此刻李骏海心想,要是她们看不到我,因为我没去,我不成骗子了,那小燕她们肯定会很失望。又想只要能上场在她心目中做个坚强的男人,哪怕是被人侮辱,被人瞧不起,被人骂又有关系呢?因想到校队没叫没重视他,一时感到进退两难,有种局促不安的感觉。但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低着头上前。
他突然慌了,向人群喊道:“对不起,过一下,我是球员。”连续的这样喊,人群终于给他让了一条路。
他向更衣室那边去,被保安给拦住了,亮出背包里的球衣时,才让进去。这时他慌忙换上衣服,颇感尿意来了,于是冲向厕所,心里着急的念:“快,快,快。”他当即一路奔跑,在开了一扇门,向前面球员区跑去。一直急步来到一个中年胖子面前,说:“我是替补球员,我来了。”不认识他的教练疑惑的看了看他,说:“没见过你。你是。”这时昨天那个中年老师忽然回过头向他说:“不好意思,我们球员满了,你回去吧。”另一老师说:“这里是球员区,请你从那道门回去,谢谢。”这时双手护着他要他离开,以免打扰到其他球员看球休息。
这是他与生俱来最失望的一次,他失望的向对面几个女孩看去,心想,这场比赛我可能踢不了了。当他将要离开前面那道门时,这时哨声响起,是校队这边叫了个暂停,有前腰脚扭到了,正一瘸一拐的走下场来。李骏海从未见过看台上密密麻麻的人,又未在数万人的球场踢过球,他这时真舍不得离去。
这时裁判上前来问校队这边有没有人上场,不然就是九比十也要开场。刘思满插着腰急向一名助教说:“罗杰去哪里了。”助教放下电话说,他正赶来,差不多十几分钟到。刘思满在促急的时间咬了咬嘴唇,当即向李骏海说:“站住,你踢过前锋前腰么?”李骏海点头说:“算踢过。”刘思满不耐烦的说:“算?那快上去吧。”向助教和主教练说:“昨天有老师在我面前夸他什么了得,看他人高马大的让他上去凑凑数,等罗杰到了,就马上给他换下来。王老师,你觉得这样。”教练老师摸着下巴,稍微沉思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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