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天河一早去了趟银行,尝试能不能把自己以前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一部分,但发现还是不行。
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后,陈天河正沮丧地往家走,忽然看到路上几个人在交谈,一个就是女房东陆远梅,另外两个则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陆姐,我和你说了,这可是我们的内部价,92折,你算算,这是不是少了快六万?”
“你先交五千块押金,签完合同再补齐五万块。”
陆远梅道,
“让我再想一想。”
另一个西装男子嗤笑一声,
“明天上午十点你带着钱来找我们,过时不候,你可不要搞错了,这可不是我们求着你,等着的人多着呢。”
陆远梅低头道,
“让我再想想。”
两个西装男也不再说话,点点头走了。
陈天河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是看陆远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没上前打搅。
他看着那两个西装男走进一栋大楼,那里有许多房屋中介所,但那两个西装男没有进其中任何一家,而是走进一家咖啡厅。
陈天河想了想,走到这栋大楼的广场上,这里是十分繁华的商贸地段,不过现在上班时间人很少,只有几只鸽子百无聊赖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陈天河买了一袋鸽食,蹲到地上喂起了鸽子。
几只鸽子一边啄食着一边议论纷纷。
一只灰色头冠的鸽子抱怨道,
“这帮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喂些绿豆红豆,真不知脑子里是不是装的全是屎。”
另外一只翅膀有白斑的鸽子附和道,
“是啊,总有一天我要把人类都关在广场上,天天喂他们吃红豆。”
另外一只头上鸽毛像三叉戟一样竖起的鸽子道,
“这些愚蠢的人类,每天就知道在地上爬来爬去,还自以为是万物之灵,还不是得辛辛苦苦工作来侍奉我们?”
几只鸽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当然在旁人听来它们只是在咕咕地叫。
陈天河停止喂食,虚着眼看着这几只自命不凡的家伙。
“你说,那个傻叉干吗不喂了?”
“管他呢,反正我也不饿,再吃这些豆子我都快吐了。”
灰头鸽子叹气道,
“虽然对一只鸽子来说有点不可理喻,但我真的想试试那广告上的哈根达斯,我还没吃过冰淇淋呢。”
“我也是。”
“想吃加一。”
陈天河咳嗽一声,
“你们想吃哈根达斯吗?这也不难啊。”
几只鸽子吃了一惊,
“你能说我们的话?”
陈天河道,
“你们可以帮我当做人类中某些在天赋上有所特长的,才能有幸与各位交谈。”
三叉戟警觉道,
“请我们吃哈根达斯?你不会想在里面下药,然后晚上吃炖鸽子吧?”
陈天河捂脸道,
“那我直接在豆子里下药不是更方便吗,你是不是有妄想迫害症啊?”
白羽毛若有所思,
“那你是不是有求于我们?我们在这混了这么多年,早知道你们人类什么德性,而且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陈天河嘿嘿一笑,
“简单,看到咖啡厅里那两个家伙吗,你们帮我监听他的谈话回来告诉我就行了。不过,你们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吗?”
灰头傲然道,
“人类,不要低估我们鸽族的智慧,你们那简陋的发声系统说出来的语言我从一岁起就能听得懂了。”
“那好,你们帮我监听,我帮你们买哈根达斯。”
几个小时后,陈天河一边看着几只鸽子兴奋地啄食着地上的哈根达斯,一边听着他们的复述。
“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上钩?”
“放心,那个女人有个弱智女儿,一定很想买这套有特殊学校学位的房子。”
“可我看她还没下定决心。”
“放心,这种女人我见的比你多了。我们越是只要她交押金,她越反而深信不疑。对了,适当的时候我再暗示她需要发挥一下自己女性的优势。”
“乔哥,还能这样!?”
“嘿嘿,一般人听说我们要潜她反而会放心,认为我们真的会帮她办事。否则我们凭什么优惠价会给她?记住,越是价格不松口她越会相信,等完事后她反应过来我们早跑了。”
“哈哈,还是乔哥你高啊,这样就人财两得啊。”
“这种事不能贪,干完手头这两票再换一个地方,五万块也够我们用好几天了。”
“那个,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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