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明月高悬,流淌的月光洗净千华独留哀伤,洋洋睁着眼睛睡在床上,凝望着夜空。星星点点,被薄纱遮掩,此纱似雾亦似云,朦胧中将把洋洋带进梦乡。
突然,洋洋想起了医院里的那个声音。
“宿主取消屏蔽对话中……
取消完成……”
球球正百无聊赖时,听到系统提示,仿佛隔了十年才遇到最想见的人一般,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谈谈吗?”
洋洋正在疑惑:“我是不是幻听了,晚上一直好好的,怎么刚想去那个声音,就听到有人跟我说话了?”
“你没有幻听,刚才是你把我屏蔽了。”球球感觉需要给洋洋科普一下,但又怕话说多了可能又会被屏蔽,所以只能忍着,好难受。
“你能听到我的想法?现在我在想数字几?”洋洋有些好奇。
“我当然能听见,你根本没有想数字几,你在想我是个什么玩意。”球球表示只想翻白眼,“我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寄生生物,靠获得宿主的声望为食。”
“一条来自宇宙深处的虫?等等,我理解没错的话,我的身体里有一条寄生虫?”洋洋这下炸了,尼玛,信息量太大,自己被寄生,寄生虫居然说人话,试探着问,“你说那个以声望为食,又是什么?”
“这也是我经历的人生最低谷,没有之一。
不管我说的有多离谱,你最好耐心听我说完下面这段话,等你听完,再做决定,我的命运已经由你不由我自己了。
我们是靠吸收声望而存在的寄生体,种类不同,吸收的声望类型有很大的区别。
比如我,只能吸收由足球成就带来的声望,你在足球上的任何成就都会带给我声望,而其他的声望没有用。
但是,你的体质很成问题,我感觉自己可能会变成死得最离奇的寄生体了。
因为我要么饿死,要么因声望太低而被系统抹杀。”
说到这里,连洋洋都能感受到球球那蛋蛋的忧伤。
洋洋听得很认真,所以球球继续:
“我在你屏蔽我的时候想了很久,我现在这样一直醒着,可能一个礼拜后就会挂了,所以我需要进入休眠状态,期待你能在一年之内给我带来声望。否则我还是逃不脱被饿死的命运。
作为回报,我这里有我家族为了我的远行给我准备的物资:
5000瓶\每瓶可以持续一小时的体力药剂;
1000瓶\体质改善药剂;
2瓶\一次性恢复药剂;
一架\影像仪。
本来这些东西已经可以让我培养出一个世界级巨星,让我这辈子声望无忧。
可要是用到你身上,我想都不敢想,因为想想会害怕。”
球球说着说着就开始吐槽了。
“我算是听懂了。”听见球球开始在脑海里唠叨,洋洋感觉有点受不了,打断了球球的抱怨,“那你可以寄生到其他人身上啊?”
“我试过了,那是沉痛的教训,要是不试,我或许还能快乐的多活一段时间。可问题是,不但没成功,我的声望都被扣光了。”球球表示对系统的极度不满,而且也表达了你洋洋根本不了解作为宇宙深处虫虫的忧伤。
“可是我体质很差,而且足球我连碰都没碰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真的爱莫能助啊。”洋洋虽然觉得球球挺可怜。
这……这种同情一条寄生在自己身上的虫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既视感,这画面太美。
“但好歹,人家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如果自己身体争气或许还能有所成就。不对,我不是要成为医生,救助像我这样的病人吗?拿到这不是生而为人的一大目标吗?”由于没太习惯用想法与虫沟通,于是渐渐的洋洋又开始旁若无‘虫’的想事情了。
“虽然你智商很高,我也相信你能成为一名好医生,但是你觉得一辈子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不难受吗?你不羡慕那些可以上窜下跳、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同龄人吗?”球球很忧伤,感觉快到板上钉钉的时候了,原本只是有感而发,却说中了洋洋的痛处。
“是啊,我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活得却像个已经八十的老头,这生活都没有一点奔头。”洋洋有点被球球说动了。
“哎?你是想尝试一下吗?”球球听到洋洋的想法,顿时来了精神,即便希望渺茫。
“相比于尝试一下,我首先更好奇为什么我这样的身体还能运动?”洋洋很好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