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劝劝王海当断则断,但是张文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觉得在感情方面,自己有什么立场帮助别人做决定呢。冷静了几秒头脑,张文又有些理解王海了,在如此寂寞单调的环境里,戒了网瘾的王海,再一下失去这个刚燃起的爱情小火苗,恐怕整个人都会崩溃的,就权当作一个精神寄托吧。
张文想到这,也就释然了,不再提小球球的话题,转而聊到:“感情的事你自己把握,谁也帮不了你做决定。体能训练的事可得听我的,明天开始,跑5公里的时候我拽着你,不,回去我招呼一声,咱们10班一起拽着你,想掉队都不行。”
王海被张文的热情打动的动容了:“好吧,那我就再试试,兄弟有这片心,我也不能拖后腿,谢谢了啊。”
“跟我还假客气什么,还谢谢,别扯没用的。话说开导你这么半天了,回头把心理咨询费打进我公交IC卡啊。”张文假装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事实上,张文也是真这么做的,在往后的日子里,张文招呼全班兄弟在每次跑步时,将王海围在中间,鼓励着、激励着王海。行百里者半九十,每每到王海坚持不住要掉队时,张文等人甚至脱下迷彩服外套,左右两个人各拉一个袖子,用迷彩服像网兜一样兜住王海的后背,强迫他不能掉队。接下来的两个月,王海的5公里总算练及格了,而张文等人的负重能力歪打正着提升了一大块,用张文的话说,负重什么也没有拉着王海跑步累。
“哈哈哈哈。”张文的俏皮话逗乐了愁眉苦脸的王海:“你跟你那位怎么样了?”
“哥们,咱们还是聊聊理想吧。”张文苦笑了一下。
“你这转移话题的太官方了,那谈谈你的理想吧。”王海憋着笑。
“我的理想可老大老大了,哈哈。成为一名文学家,如我的名字所赋予的意义。”张文说完,给自己也逗乐了。
“还文学家?那你学个理工科!你等六十岁退休之后吧,再采菊东篱下。”
张文摇了摇手:“我要做理科生里文科最好的,什么茅屋三两间钓雨耕烟,竹书千万字灌花酿酒。”
王海翻了翻白眼,表达自己的不屑。“就不能好好的踩箱啤酒撸串子么?”
感觉到有些冷,张文跺跺脚,抖抖身子。“知道文学家得是什么境界么?”
王海歪着头看着张文,没有说话,一股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嘚瑟的态度。
张文搓搓手,继续说:“鲁迅说,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这是文学家的境界,懂了么?”
“嗯,懂了。我眼前有两个数字,一个是0,一个是1,这不是文学家,是IT男。”王海的心情好了些。
“你这活该单身的IT狗。”说完这句话,张文在内心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揭人伤疤了,赶紧转移话题:“咱们这些人,读完大学没有按部就班的进入社会,为了理想也好、情怀也罢,来到了部队,在同龄人里也算所谓的剑走偏锋了。说句鸡汤吧,愿我们皆有前程可奔赴,也有岁月可回首。”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张文感慨万千,此刻如果有壶浊酒,就应景了。
迎着目光,特别煞风景的走来几个晃晃悠悠的醉汉,边走边大喊大叫,左踢一脚、右踹一下。
走的越来越近,张文看清楚了是五个男孩,或穿着或披着对面那所职高的校服,两个男孩手里还拎着酒瓶子。
“有情况!”张文警惕的提醒王海,王海赶紧站直身体,瞪大眼睛盯住几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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