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陪了一天,从检查到治疗,从治疗到转入病房,在众人焦急的等待和期盼下,叶凯的症状终于缓解了,人也清醒了。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劳累疲惫加上心情抑郁、做俯卧撑时分神,造成的缺氧性肌肉抽搐。期间,刘鹤队长、胡参谋一众领导也带着水果等慰问品赶到医院探望。
一屋子穿军装的领导、战友,张文没有挤进去探问,在门口远远地看到叶凯恢复了,跟领导、战友们简单地交流,张文默默地退了出来。
走廊,赵健如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坐立不安的踱来踱去。
张文拍拍赵健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聊一会。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张文安慰道。
“没出事就好,我这脑袋一热,惹出这么大动静来。”赵健显然情绪还是有些激动,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今天,大家都有些激动。”张文没有说出指责的话。
赵健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刚才诊治的时候,我看到隔壁抢救室,也是体罚,造成新兵的肌肉融化。真是后怕,如果叶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他的父母!”
张文拍拍赵健的肩膀以示安慰。
赵健则一遍遍的叹气,气氛凝重。
“回去,你会受处分么?”张文试探着问。
“爱咋咋地吧,我也不多想了,错就是错了,不回避。”赵健在说这句话时,眼神是坚定的。
“这件事的发生,无论任何人都是不愿看到的。”叶凯并无大碍,让张文并没有对赵健怀恨在心。
赵健靠在走廊墙壁上,看着天蓬说:“现在部队极少有体罚的发生了,我压根也没想体罚谁。就是最近你们班出的这几件事,大学生真是太不听话、不好管理了,跟当年我们入伍时懵懵懂懂、说啥是啥的样子根本不一样。我这几天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让他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真是没想到,唉。”张文觉得赵健有些像祥林嫂了,反复在嘟囔这几句话,显然是急火攻心、心智交瘁了。
晚上七点。胡参谋从病房里接了个电话,急忙走出来招呼大家围拢过来。“三个事。一是我问医生了,叶凯还得多住几天院观察和恢复一下身体,大家没必要都在这耗着,一会刘队安排一下,每天一个人,轮流陪护。第二件事,赵健即刻停止履行支队长的职务,听候进一步的处分。”
胡参谋顿了顿,继续说:“第三件事,刚接到电话,咱们6队的新兵战士们情绪较为激动,认为这件事是体罚新兵,晚饭时集体罢餐了。我和刘队现在就回去平复稳定战士们的情绪,其他人不是陪护的,尽快自行归队。”
罢餐!在场的人心头皆是一惊。赵健脸色苍白,无地自容地愧疚感直白地写在脸上。张文缓过神后,急忙独自到走廊尽头的公用电话,拨打6队值班室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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