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依然是两个一品大员。
一个是高俅,一个是童贯。
水泊乌篷船上宰了的假货果然跟真的高俅一模一样!
童贯也是个嘴上无毛的阉货。
高俅冲着赵构高声道:“康王殿下,为咱大宋朝廷和黎民苍生,你就安心去吧!”
童贯的公鸭嗓子更高:“康王殿下只需把脖子在那厮的匕首上轻轻一抹就解脱了!只要你一抹脖子,我等立刻给你报仇雪恨,将这几个梁山贼人万箭穿心大卸八块!”
赵构憋屈地流下了眼泪,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外公。
宿元景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宋安故作诧异道:
“高太尉、童枢密、蔡太师、杨太尉,听说你们四人被天下人称作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四大奸臣,可有此事?”
“此言不虚!”宿元景疾言厉色道。
高俅立马不乐意了:“宿大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老朽血口喷人?你说说你们四个在朝廷上下干过一见好事吗?!你高俅本是个快要饿死的腌臜泼皮,是苏东坡见你可怜收留了你,后来你靠着吮痈舐痔的本事和蹴鞠活计讨得天子欢心,一路青云直上!
你童贯、杨戬两个本是侍奉天子饿屎端尿的阉货,靠着吮痈舐痔竟也位及三公!
还有你蔡京!你本是进士及第一书生,却丝毫不惜羽翼,终日跟一个腌臜泼皮和两个阉货沆瀣一气,难不成你也想变成阉货泼皮!”
高俅和童贯、杨戬虽然气得怒火中烧,可宿太尉说的都是大实话,他们实在无言反驳,只得把目光投向他们的老大蔡京,看大哥是啥反应。
七十岁的老太师蔡京曾在宰相位子上四起四落,早已练就了一身唾面自干的死不要脸工夫,听宿元景骂完,他面不红耳不赤,轻轻的捋着胡须幽幽地说:
“老朽与高童杨三人皆位极人臣。若如宿大人所言,老朽四人皆是罪不容诛的大奸臣,那岂不等同于说,宠幸老朽四人多年的陛下是个大昏君?宿大人,你是何居心?!”
“你胡搅蛮缠!”宿元景暴跳如雷。
“你居心叵测!”蔡京也来了劲。
“你居心叵测!”
“你陷害忠良!”
“你图谋不轨!”
高俅三个见状赶忙倒打一耙。
宿元景一张嘴哪敌得过四张,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气的他面红耳赤直哆嗦。
宋安见火候到了,便一本正经道:
“听蔡太师一席话,小可如醍醐灌顶般彻悟。如此说来太师四位并非奸佞而是个顶个的忠良!”
宿太尉苦笑:“他们若是忠良,那老朽是什么?”
“你是个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
宿太尉瞠目结舌,高俅四个也是十分诧异。
“杨太尉本可以轻而易举将小可四人诛杀,可你为了你外孙赵构不受伤害,竟百般阻挠杨太尉,单凭这点便足以说明你自私自立至极!”
“你胡说八道无理取闹!”
宿太尉又气又急。
高俅四人则闻言大喜!
“你这小厮言之有理!”连老谋深算的蔡京也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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